车飞驰而过,孟雪望着宝马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她身子还微颤,耳垂留有一丝炙热,是他留下的烙印,那时,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呼吸炙热,在她耳边流转。
她叹了一气,倚靠在墙边,从包里取出香烟,径自点燃,她握着火机,似乎还像烫手的山芋,目光只落于右下角的‘H’,可想起车上那个陌生来电,她连忙回拨。
响了几下,那端终接起。
“于叔,”她出声,这个称呼,在三年里喊过无数次,
她深深吸了一口,缓解心脏的焦虑,香烟弥漫,朦胧了那张清秀的脸,若隐若现中,烟灰掉落,烫伤了她手指。可她已无触感,轻轻捻熄,月夜下的她,洁白的仿佛蔷薇,暗香盈袖。
*
自那晚大秀,某陆先生包了孟雪全场,成了场子里津津乐道的八卦新闻。有人说,那晚没人注意到陆先生在哪,更不知道他何来头,但不管怎样,孟雪无疑成了那晚大秀最大的赢家,更是跟安然公开叫板。
安然遇上了个狠角色,还是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传闻闹的沸沸扬扬,却又只有孟雪置若罔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安然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身边跟随的那些新人大多对她望而生怯,只要她使个眼色,那些人便渐渐疏远孟雪,只要孟雪出现,后台的化妆室里,就会变得异样沉静。那些人低头的低头,窃窃私语,小心翼翼窥探着身后的女人。
孟雪瞥了一眼,门前一声动静,扰的所有注目,是安然。当她踏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走进时,那些人,有前仆后继的,也有卑躬屈膝的:“怎么这么静?”她唇角笑了笑,瞥了一眼孟雪,淡淡的说:“还是一些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你们连话都不敢只吭一声了。”
屋里仍静。
“也是,人家一夜成名,钢管舞跳的那是艺术。”安然继续笑着:“听说还傍上了一个有钱的金主,那晚给她包了全场,气派,”她慢悠悠的拍着掌,又意味深长:“气派啊!以前给我做舞伴,真是委屈了她,也难怪人家要在我高跟鞋上做点手脚,要不然哪有她出头的日子,啧啧啧,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人望尘莫及。”她环视一圈,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
雅雀无声。
那些冷嘲的话,像针一样扎着人疼。
在意吗?孟雪早觉麻木,收拾好桌上的行装,只扔了一句:“大家各凭本事。”
“你!”安然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