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总说的好!”
后来,
她在觥筹交错里,悄然退出,屋里的空气很闷,她在屋外才得喘息,轻风拂面,吹去她那些倦意,
她看了看,陆谨南的包厢叫‘听雨阁’,
——倚楼听风雨,笑看江湖路。
她笑了笑,有些失神。
这里的装点古韵中不乏文艺风情,她这才留的片刻闲情,长廊是木质地板铺起的,屋顶的横梁上,偶尔几只风铃,传来靡靡之音。
今晚月色很好,她见月光爬进了窗沿,银色泻了满地,连那一城冬景也被镶进了一方窗里。
她好奇,朝窗前走去,地上有张遗落的宣传单。
她俯身拾起,兴许心血来潮,折成了纸飞机,放飞在夜色迷离中。
这一幕却落在男人眼里。
她的背影青涩的犹如梦游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衣服,在吹乱的风铃声中,放飞了手中的信仰,他也走上了前,与她并肩看着银汉迢迢。
可他的突然惊动了她,
孟雪一惊,一脸诧异,
陆谨南已俯身,她才见自己的头绳不知何时遗落在地,她连忙去拾,为时已晚,他先她一步捡起,可指尖微触,他手指的温度触动了她,
她仓忙抬首,四目相触,竟撞进了他清亮的眼底。
那一刻,除了那双眼睛,周遭的一切全已停滞,犹如电影里定格的镜头,只剩月光下细小的尘埃,在肆意妄为。
她无法形容,那不是画,却是她另一场遇见。
只是一瞬而已,一眼之间,星光灼灼。
陆谨南将头绳物归原主,孟雪摊开了掌心,头绳上还有一个可爱的泰迪熊,简单的饰品也透露出女人童心未泯的一面。
“谢谢你,陆先生。”她说,
“不客气。”他回,
那声音永远是平淡的,波澜不惊,又听不出任何情绪。
孟雪随手将发扎起,还有些蓬松,几缕调皮的发,落在了颈脖。月夜下的她,像只迟归的倦鸟,等待着她的领路人。
*
那场饭局在陆谨南退席而结束。
孟雪将皮包物归原主后,匆忙回家,可时间不早,清河路这一带,来往的士车很少。杜老板这时跟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跟我上车。”他手下的力度,丝毫不客气。
孟雪知道,她酒席上的冷漠,惹怒了他。
“你干什么?”她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