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机，真的存在吗？
作为这场战斗的旁观者，杨云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战斗中的那两个身影。
虽然近在咫尺，但除了最开始时洪荒大陆产生了一丝颤抖之外，四象五行八卦阵降临之后，二者之间惊天动地的战斗便再也没有引起半点波澜，完完全全地被局限在了极小的范围之内。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最初开始，场中的二人就没有刻意去控制自己的音量，他们的对话也被杨云听了个一清二楚……所以，当被打至跪地的龚叶羽说出那句“胜机在此”的话语之时，才会让杨云的心底升起这个疑问的念头来。
强弩之末，覆灭在即，这两个词无疑是对当前龚叶羽处境的最准确描绘。在失却了诛仙四剑的当下，他无疑处在了绝对的劣势，手中能动用的底牌最多只剩下他那有所改变的心灵之光，说是被逼上了绝路也不为过……但想要凭借这张底牌去逆转局势，当真是难比登天了。
诚然，龚叶羽的心灵之光很强，杀灭一切，毁灭一切，吞噬一切，截取一切，纯之又纯，至高至上……但他的对手，却是以心灵之光中央戊土杏黄气，登上皇位的人皇裴羲！
人皇，唯一没有使用心灵之光寄托先天灵宝的正统方式，而是纯粹修炼心灵之光达到皇级的存在，同时也是最强的皇级圣人。并非是他缺少先天灵宝，而是在四象五行八卦阵的模拟组合下，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先天灵宝，便可以胜过一切的对手！
即便洪荒年间的最强之皇，万族首领东皇太一有着可以操控整个多元宇宙时间，时间属性的终极的心灵之光太一天地也好；即便与太一同为双皇，拥有整个多元宇宙最强的防御性先天灵宝，河图洛书的天皇帝俊也好，便是那传说中的古与钧，哪怕是世界……都无法在心灵之光的强度上，与此时的人皇裴羲比肩！
如此之强，如此之霸，这样的人皇，在每个方面都做到了完美，可以说是毫无死角，又怎会有失败的可能了？
……不，是有弱点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杨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试图消化眼前仿佛神话传说中的大战再次上演给他带来的震撼。然而，他惊讶地发现，面对诛仙剑阵与四象五行八卦阵的激烈碰撞，乃至于人皇裴羲一指轰断诛仙四剑这样的惊世之举，他内心竟然没有掀起任何震惊的波澜。
即便是杨云，也不由得为这份平静而感到困惑。究竟是因为他潜意识中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还是他的思维在这一刻向楚轩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