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奴写信告诉老爷去!”
“别别别!”
长孙嫣羞得直想将头往水里埋,她赶忙拉住画蕊:“当真是我自己撞的,你不要多事!”
这画蕊如今才十五岁,从小同他一道长大,没经历过腌臜事,自然懂得不多。
便是长孙嫣自己,也是婚后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担心画蕊当真将这事说与自己父亲知道,那便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赶忙解释:“咱们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他怎么会欺负我呢?”
画蕊点着脑袋:“倒也是!殿下平日待我这丫鬟都是极好的,说话温言细语的,和他以前给人的印象一点都不一样呢!”
长孙嫣好奇道:“那他从前给你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画蕊又比划起来:“人说起殿下,都说是威猛无敌的大英雄,所以奴婢想,殿下的性子自然要暴烈一些……”
“可没承想……殿下竟是这么个和颜悦色的人!他对下人们,倒从来不说重话呢!”
听人夸起自己的夫君,长孙嫣说不出的舒坦,心里生起自豪感来。
是啊!她先前不也以为李恪是个爱显摆招摇的人么?后来再看,人家低调着呢!
心里正美着,却听身后丫鬟又惊咦着:“咦?这殿下家怎么穷得连香胰子都没有?”
这香胰,是寻常用的洗澡用具,用皂角等物所制。
长孙嫣听得这话,回头看去,确实没见着李恪送来的洗具里有香胰。
“难道是殿下给忘记了?还是说殿下不用这东西?”画蕊摸着脑袋好奇道。
“怎么可能嘛!不用这东西,那人不就臭了嘛!”长孙嫣自小生活优越,自然不知道寻常人家不用香胰也能洗澡。
画蕊仍在嘟囔:“可人说臭男人,臭男人,说不定殿下也是臭的呢?”
她旋即又朝长孙嫣打趣:“小姐你整日和殿下在一块,他臭不臭呀?”
“去!”
长孙嫣啐了她一口:“没个正形!殿下才不臭呢!哪有堂堂王府,没有香胰的道理?”
她随即吩咐画蕊去外头向下人索要。
可画蕊这时却没理会她,反而盯着那木盆中一个白白圆圆的饼状物体出神。
“这玩意儿……不会就是香胰子吧?”
她将那东西捡了起来,不过那圆饼儿滑不溜手,差点没从画蕊手中滑出去。
“咦?好像真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