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是知晓他们的目的亲自过来的。
易盏听他开口,也没扭捏,径直上前,路过对方径自上了船。
小小的扁舟,容纳四个人已是极限。
易盏带着姜栩栩和褚北鹤径直在船上坐下,又抬眼看向最后上船的阎王,
“你撑船。”
阎王不语,只默默拿起船篙,船篙插入忘川,轻轻一撑,小舟便缓缓行入忘川之中。
船上四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没有人开口,忘川河也听不见半点流水声,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好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随着阎王将小船划到了忘川深处扶桑枝所在的地方被终于打破。
只见眼前,茫茫忘川正中央处,是一棵仿佛连接地府的大树。
易盏说,“这就是地府的扶桑枝。”
姜栩栩有些诧异,如易盏所说,地府有的不过是一截扶桑枝,如果眼前的大树只是一截树枝。
那真正的扶桑树该有多么的巨大?
没有给她多余的好奇时间,易盏直接踏上扶桑枝冒出河面的树根,又扭头示意阎王,
“人送到了,你可以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王是给他打工的。
阎王对此也不恼,定定看着易盏的背影几秒,这才看向姜栩栩和褚北鹤两人,声音幽沉,
“此次送你们还归,你们之间的因果也该从此消除,前尘宿怨,止于今日忘川。”
姜栩栩还不明白他口中的因果是什么,那边的易盏却似难得动了怒,抬手间,一条长鞭裹着鬼火就朝阎王甩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
阎王抬手,轻易就接下了他的长鞭,任由鞭上鬼火他灼烧手心。
饶是如此,他面色不改分毫,反而心中生出丝丝感慨。
感慨曾经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历经了数千年轮回流放,如今只剩下这点力量。
心中惋惜,更希望他就此结束这场无终的轮回。
“你若心有亏欠,不如在扶桑枝前向他们诚心悔过。”
易盏眉眼又冷了两分,一双狐狸眼中再不见半点精明慵懒,却始终没有开口,更没去看另外的两人。
作为当事人的姜栩栩和褚北鹤,从阎王口中隐约明白他们与易盏之间确有渊源,心中不免生出疑惑。
易盏身份成谜,姜栩栩始终看不透对方的命数,更看不到他们之前有什么因果牵扯。
过去她虽有好奇却从未追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