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反驳,“但你们目前没有足够的真凭实据,去指认苏芳红子,你们只说凭借嘴说,而你们之所以能够说,是因为你们不用承担严重的后果,你觉得这公平吗?”
“这……”木田今朝也卡壳了。
黑泽阵继续,“从法律来说,如果苏芳红子有罪,那么警方会制裁她。”
“往小了讲,你们这样属于越俎代庖,不相信警方的办案能力,就跟少年侦探团,跟江户川柯南差不多。”
“往大了讲,你们是在利用自身优势,以非法的手段,强行窥探他人的隐私,试图从中扒拉出,别人违法的事情。”
“也就是你们,换成是警察,早被抓回去写检查了,甚至会被起诉,罪名是滥用职权等。”
“而从世俗说,就算苏芳红子杀了两个人,却也帮助了一群人。”
毛利小五郎叫道:“这怎么能摆一起呢!不行不行。”
木田今朝也叫道:“就是,这不能一概而论。”
“听我说完。”黑泽阵说道,“固然善与恶,不能用数量来衡量。”
“但在沉船之时,如果救生艇挤不下来了,需要有人牺牲,可没有人愿意牺牲,这怎么办?”
毛利小五郎反驳,“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黑泽阵说道,“对苏芳红子来说,要么被心病折磨死,要么把秘密告诉女仆。”
木田今朝反驳,“她可以有别的选择。”
黑泽阵认真的说道:“不,站在她的角度,她没有别的选择。”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赎罪一说,只有心里能不能承受。”
“很多人吃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心里过不去。”
“你吃一口鱼子酱,想的是多么美味。”
“而他们想的是,我杀了多少鱼。”
“我想,你们可以理解那些素食者的心理。”
“但我不认为,你们真的懂他们的感觉。”
“你们和素食者之间的心理差别,就如同你们与苏芳红子的心理差别。”
“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到底有多痛苦。”
“再举个例子,洁癖。”
“在你们看来只是小问题,在洁癖人士看来,会让他们窒息到死。”
“你们认为苏芳红子有选择,只是你们在主观上强加给她的。”
“简单说,你们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你们不可能了解他们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