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士兵走了过去,全都把枪捡了起来转身往村外去了。
“掌柜的给找点绳子,道儿太远,不能捧着走,还是挑着舒服。”陈瀚文招呼那个酒坊的掌柜的道。
“家里的,给几位老总找绳子。”那掌柜的忙喊他家婆娘,然后一边揉着自己小肚子一边叨咕道:“都是东北人,这差距咋这么大呢?”
他这一脚被那个连长踹的挺狠。
“哪都有好人坏人,咱们山东不也一样吗?”陈瀚文说道。
“那倒是。”那掌柜的应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都说山东人耿直,可山东的伪军却也不少。
“排长,这帮家伙不会回去找人堵咱们吧?”这个时候单飞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儿,他们驻地远,来不及。”陈瀚文嘴里应着,可也怕出意外就一指一个兵道,“你跑回去,跟老王叔说一声,派马车出来接。”
那个士兵应了一声往回跑了。
由于怕出意外,他们们这头拿绳子绑酒坛子自然也快了起来。
可是也就在陈瀚文他们往刚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叫道:“你们是商震营的吗?”
嗯?陈瀚文回头眼见着说话的却是那个要饭的。
要饭的嘛,也就是叫花子,这家伙自然狼狈的很。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可是这家伙还穿着单衣,鞋是露脚趾头的,有一条裤腿子都“耍圈儿”了,看上去已经不是长裤而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裤衩子!
到于长相,那脸上埋了巴汰的,也看不出个啥来。
“对,你有事?”陈瀚文对这个要饭的态度倒很和蔼。
对弱者态度好,对强者不畏惧,这就是目前的陈瀚文,秀才和战士的结合体。
现在的陈瀚文还是有点儿奇怪的,一个要饭的还问自己是不是商震营的,他也知道商震营吗?
可是接下来那个要饭的回答却是大出乎他意料了,因为那个要饭的忽然哭了,然后就说道:“我也是你们商震营的啊!”
“啥?你也是商震营的?”不光陈瀚文,和他在一起的士兵也蒙了。
他们都看着眼前的这个要饭的家伙,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肚子里有多少的冤屈,反正这么一哭,两条“小溪”顺流而下,却是将他那张埋了巴汰净是皴的脸给冲出两条沟来!
而可能他也知道,这么大人哭太磕碜,还伸手在自己脸上糊撸了一下。
于是那手放下来之后,再看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