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奇),我就轻手轻脚的到那楼梯那里听。
完了吧,我就听明白了。嘿嘿。”
“又不说好话!”
“完了吧,你猜我除了听到老王婶唱歌,还听到了啥?”
“不听,不听。”
“哎呀,你挠我嘎( gǎ)就窝(胳肢窝)干啥?”
“我挠你胳肢窝,因为你那里就会痒痒,那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个事,你心里不痒痒吗?你不想听我讲完吗?”
“讲吧,讲吧!”
“我听到老王婶喊了一声爹呀,嘿嘿。”
“喊爹?喊爹嘎哈?那个时候顶天也就喊一声,哎呀,俺的娘——哎呀,不对!这个老不正经的,还有那个——”
“哈哈哈!”
黑夜中,那男人和女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讲的却都是战斗生活中的琐事,顺便还不忘了吐槽别人。
一个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战斗英雄的样,另外一个和寻常人家说话撇嘴嚼别人舌头的小女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这才是人们的本色,或许能够随时随地的说上这样一些话而不是想着有敌人侵略了我们的家园想着打鬼子,想着亲人战友的逝去,也是一种幸福。
春宵苦短,夜很快就过去了,那屋子里的对话就又开始了。
“哎呀,你嘎哈?你咋不让我起床?”
“好不容易来一回,饭也吃完了,起床干啥去?”
“我都失踪一天了,起床当然是找我的同志去。”
“你在起床之前,我得和你说点事儿”
“你说。”
“是不是你说的,你都欠我好几条命了。”
沉默,女子感觉到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那你现在做一个选择,你说,假如说你要么在八路军打鬼子,要么你就得在这儿陪着我,你选一个吧。”
“诶(ái),诶,诶。”女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感觉自己真的掉坑里了。
“你都选啊!”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两个我都要,等我打完鬼子陪你好不好。”
“不好!”
“哎呀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诶,我说,你可别学南方小女人那一套,你看,我肚皮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就让我先打鬼子!”
“好好好,那就先打鬼子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