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枪声变得稀疏了一些,商震缩身往后爬,而这个时候他就有点小小的担心。
脑袋他不怕,压得已经足够低了,他真的是在担心自己的屁股。
人在爬行的时候随着下肢的连续挪动,那屁股多多少少总是会那么一耸一耸的,不会小鬼子的子弹打到自己的屁股上吧?
不过就是打上,那也只会“擦屁而过”,也绝不会贯穿进去给自己打出两个腚眼子出来。
商震边无比恶俗的想着边倒着往回爬。
当他躲到一棵足有二大碗粗的树后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短短时间,商震就已经紧张了两回了。
刚刚的紧张当然是因为日军那如同雨点般的射击,而前一次紧张便是先前他发现日军大队来袭的时候。
他手下的士兵们觉得他无比镇定,可实际上也只有商震自己知道,在自己看到远处那黄乎乎一片日军的时候,自己是真紧张了。
为什么紧张?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得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日军了。
自己不可能让自己的兵和自己在一起阻击日军,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伙们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可是他却是又必须对日军有所牵制,因为后面可是有鲁大虎一个营呢。
商震可不认为鲁大虎营与日军打起来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别说后面的日军大队到底有多少人,就是前面的那个日军中队就能把鲁大虎营打个残兵满营!
所以那就得自己去给后面的部队拖延一下。
可是当想到自己要面对前方的那让自己头皮都变得发麻都的日军时,他又怎么可能不紧张?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说话怼了卢一飞。
而刚刚他冲着前方日军开枪射击时,他还能感觉到自己那持枪的手也没有往常那么稳的。
他和大老笨探讨过或者说,他向大老笨学习过什么是禅。
在从大老笨那里得到了启发后,他把自己进入到那种射击很准的状态(比如能在枪炮轰鸣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叫作“射击之禅”。
可是在这点上,自己可真的达不到大老笨所说的不管外面如何内心如如不动的境界啊!
商震不由自主的摇了一下头,这时日军的枪就更稀落了起来。
他从大树后探头向前方望了一眼,日军已经更近了一些,依旧是黄乎乎一片。
商震准备转身逃跑了,他也只是想牵制一下日军从而让鲁大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