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所要进攻的村子也就只有一里地了。
商震瞥了一眼那缓坡的上面便有了一丝担心。
而他这种担心纯粹是由于他那一向小心谨慎的性格引起的。
现在他们是走在缓坡的是象他这样的老兵在长期战斗中培养起来的对地形的敏感。
不过,很快,当他们这一百多号人又前行了一会儿后,商震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可是意外的情况却还是出现了。
“连长,连长!”前方突然有士兵从那缓坡下闪身出来,而同时还向郝瞎子他们打着噤声的手势,那是郝瞎子先前安排在这里的观察哨。
郝瞎子一回手,所有人就都把身体往下降,与此同时便是那所带武器器械的“哗啦”之声。
老兵们都是单膝跪地的,而新兵们有的则干脆就趴在了地上。
“要象老兵那样,进可攻退可守,怕死有时反而死的更快,往下传。”商震回头瞥了一眼新兵们的反应后低声说道。
“哦。”紧跟在商震身后的李清风忙有样学样的把话低声往后传。
而这时前面的那个士兵便哈腰跑了回来:“连长,日本鬼子刚刚也往这头派了哨兵,来了四个,我和我铁锁没法打只能先撤到这儿了。”
说完了,那个士兵脸上便有着歉意的表情。
“他娘的,没等咱们用这个地方呢,日本鬼子却也他娘的相中了。”郝瞎子便骂。
毫无疑问,日军这是也注意到这里了。
这个窑地可以保护那个村子的侧翼,若论战术素养,日军和中国军队比起来,除了在应用战术时略显呆板外人家却是只高不低的。
郝瞎子和自己手下的两个排长商量起来了,这回他没有再理商震,那就是一副没有你这个东北佬老子照样有办法的架势。
而之所以只有两个排长,那是因为三排长已经阵亡了。
商震对郝瞎子对自己的态度无感,他听着郝瞎子他们研究作战方案,可内心里他当然也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日本鬼子那四个哨兵的位置你看到了吗?”过了一会儿郝瞎子问那个哨兵。
“看到了,有两个在那口破砖窑顶上,有两个在旁边的一个屋子里。”那哨兵便回答。
“屋子里的好弄,估计那也就是换个岗啥的,可上面有两个想一起干掉这个就有点难了。”郝瞎子手下的一排长说道。
“三十公尺以内,我能打老实一个,可那个咋弄?一个被削了,另外一个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