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自然不好替王老帽他们说话,可是言语中却也流露出了对王老帽他们的同情。
同伴如此说,那个士兵心有所感,终是只“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王老帽他们确实是太累了也太困了。
他们昨天和鬼子打了一宿的仗,然后就又抬着小簸箕跑了几十里地过来找医生,就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这么折腾的。
时间接着流逝,太阳西落,黄昏到来。
王老帽他们依旧在睡。
而这时就在那个临时充当手术室的屋子里却发出了“叮”的一声,那是一颗被血染红了的6.5mm的尖头弹落在了一个瓷盘当中。
又过了十多分钟,那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个主刀的医生脚步有些僵硬的走了出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那个小护士。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摘下了口罩,那个医生有四十来岁一副儒雅的样子,而那个女护士眉眼清秀,不过却也透露出了疲惫。
“华大夫,你觉得他能挺过来吗?”那个女护士终是问道。
作为是一名护士,她参与了给小簸箕手术的全过程。
她当然能够看出小簸箕很年轻,而若论身体的强壮程度却好过时下一般的士兵。
可以想象,这名年轻的士兵在与日军作战时得有多么的英勇,只因为他身体的正面与背面都有枪伤。
如果这个年轻的东北战士真的要是没有抢救过来阵亡的话,她知道自己是会难过的。
“我也不知道,他要是能挺到明天早晨苏醒过来的话,我想应当就没事了吧。”那个被称作华大夫的医生也是不确定的回答。
医者治病却不能救命,有的时候也只能看这个伤员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小簸箕——这个在医生与护士看来的年轻士兵,依旧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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