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本不应是他操心的事,那吃饭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问题他能吃啊。
吃饱了才会觉得浑身是力量,他才能够对自己进行锻炼,这要是光锻炼没有吃的,他又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练强练壮。
而就在他的身边,钱串儿正和那些学生说话。
钱串儿和侯看山都是很能说的。
可问题是侯看山的能说叫殷勤,钱串儿的的能说却是叫乖巧,那你说这些学生又乐意搭理谁?
钱串儿便给那些个学生讲这些天来打仗的事。
他讲到了日军的飞机轰炸,坦克车的横行无忌,大炮的震耳欲聋,讲到了东北军的浴血杀敌、血肉横飞。
钱串儿的口才极好,把那些学生讲了个心惊肉跳。
可商震实在是不想听这些战场上的事。
他三哥李福顺在战场上阵亡了,很多东北军的官兵都阵亡了。
那时于死者与活者来讲叫生死离别,那又何必再讲一遍,那岂不等于刚刚结痂的伤疤又被揭开了吗?
不过就在那些人的说话中商震倒是听到了张孝炎一句话心中一动,张孝炎说“今日的生便如昨日种种的死”。
张孝炎他们七个学生可都是东北大学的大学生,那可是时下东北三省最高学府里的学子。
和张孝元他们比起来,商震连个高小都不算,人家说话都是文绉绉的。
就比如那所谓的“纠纠老秦”商震到底也没有整明白,他就想,或许那个老秦应当是个人名吧。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姓张就被人喊成老张,姓王就被喊成老王,姓李就被喊成老李。
不过后面的那个“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商震却是能想明白的,他昨天头一次听到那话时,便感觉到了一种血性。
不过到了今天,他那血就算是沸腾了却也冷却了,只因为他又想起他娘的话“好好活着给自己说个媳妇”。
而现在张孝炎的这句新话不知不觉的就又勾起了商震的兴趣。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商震干脆便坐得离这些说话的人远了一些,他品砸起这句话来。
昨日的死是上辈子的事吗?还是这辈子有了新生?
商震的文化不高,但是他也知道有上辈子下辈子这种说法。
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曾经仿佛看到的几个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难道那就是自己的上辈子吗?商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