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荆条杨起时,鲜血滴落,在阳光照射下极为的刺眼,
荆条上洒落的血珠滴落在高台的木板上,与受刑人身上滴落的鲜血汇聚在一起,从木板的缝隙滴落,血腥扑鼻,让所有人都心生畏惧。
远处阁楼之上,李若涟看着行刑的现场,叹了口气:“陛下,若不是周廷儒是您钦点的,臣倒是想将他弄到锦衣卫中来做个镇抚使,是个人才!”
“怎么说?”
“陛下,这其中有两个疑点,第一,一百荆条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正常情况下,半刻钟的时间能抽完三百次,时间明显不对;
第二,您看那些受刑的人,虽然屁股、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但那几个富商家的子弟伤势更重,隐约能看见白骨了,
臣若是所料不错,行刑时间和行刑的人都是周知府特意安排的,重点针对富商子弟了,
而且,抽打富商子弟的荆条应该是被特殊药材浸泡过,韧性极强!
他如此安排就是让受刑的人充分感受到疼痛,多留点血,更是用血腥的场面震慑所有人,
虽然现场没有死人,但这种天气之下,处理不好,加上过度失血,死的概率极高,
血腥的现场加上隔几天死一个,这远比当场打死震慑性更大。”
嘶……
嘶……
经过李若涟这么解释,曹变蛟、方家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如果李若涟猜测是真的,这就太特么的阴狠了,不过他们还算喜欢。
“是个人才,锦衣卫就缺这种,可惜了!”
“李指挥使,你要换个角度想,江南或许只有这种人才能镇的住,你也算举荐有功呀!”
“咦,好像还真是,哈哈!”
听着几人的对话,崇祯笑着摇了摇头。
忠臣、奸臣自古有之,忠臣不一定是人才,但奸臣一定是人才,就看皇帝怎么用人了。
像周廷儒这种,只要能把控的住,是一把好剑。
“诸位也不要觉得本官下手狠辣,成祖时,无知小人搜求细故,钳制诸司,或怀挟私仇陷害良善;
或妄称奏诉躲避差徭,或驰骋小才希求进用,才制定了造谣、诬告的刑律,
今天他们只是中伤本官和朝廷,如果他们说某人是敌国细作、造反等等,
官府抓住后,基本都是有罪推定,严刑拷打,搞不好就死定了,朝廷也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