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腊月二十八，冬日的阳光虽稀薄，却也透出一丝暖意，洒在国贸一期繁忙的工地上。
工地上尘土飞扬，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然而今天，这片繁忙的景象中却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喜庆气氛。
几千名工人排成了长长的队伍，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他们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有的戴着安全帽，有的则把厚实的棉衣裹得紧紧的，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即将过年的喜悦。
一辆辆东风卡车缓缓驶入工地，车身被覆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些许缝隙。
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咱们可是赶上好时候了！”
“曹老板真大气！”
“是啊，没想到连咱们这些临时工也能领到过年福利。”
“曹老板真是好人啊！”
“听工头老张说，年货里还有猪肉羊肉呢。”
“真的假的！”
“几千人的年货说发就发，这曹老板真有钱。”
“这大楼都是人家的，这点儿年货对于人家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这下回家老子的腰板儿可能挺直了。”
“明年我还来这儿干，要是能成为正式职工就更好了。”
“大家按照班组排好队！不要乱！”
“安静！不要吵！”
“第一班的举起手！”
在李剑南和周云的精心组织下，工人们秩序井然地排好队。
上午十点，一支车队驶入工地，曹卫国、宋玉兰、娄晓娥从车里走下来，李剑南带头鼓掌，工地上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响起，仿佛要将这冬日的寒意完全驱散。
记者们也不失时机地按下快门，记录这一幕。
曹卫国走到队伍的前面，中气十足地大喊：“同志们辛苦了！”
工人们大喊：“不辛苦！”
曹卫国：“我曹卫国不会说什么场面话，也不喜欢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我来给兄弟们送年货，东西不多，每人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十斤猪肉，十斤羊肉，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兄弟有序排队，领年货，然后回家和家人团聚，高高兴兴的过大年。”
他的话音刚落，工地上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进行了几年，但粮票还在使用，统购统销的大环境并未完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