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太郎翅膀扇了一下,两支触角也弯了弯,看起来很有自信,但是……
怀榆叹口气,跟着它进窝,看到角落里的白瓷大碗又一次被五颜六色的团球堆满,但没有石龙芮了。
而且克太郎既然一点没有给出的意思,证明也不太对症。
怀榆摸了摸它的背壳:“辛苦了,谢谢我们太郎啦!我先去照顾病人了。”
几只鸡仔还没有回窝的打算,正在草地里叽叽喳喳,天色暗了,怀榆看不清楚它们在哪儿,于是回屋抓了把米粒出来:
“咕咕咕咕咕……”
才刚一呼唤,就听四周一片扑腾声,然后是小鸡们在草丛中东窜西窜的声音。
没过多大会儿,四只单价二百五的小鸡就迅速且主动地冲回窝里,主动且急切的低头寻找了。
看这熟练的架势,放养的第一天白天,搞不好已经回来无数次了。
怀榆忍不住有点好笑,沉甸甸的心情也舒缓许多:“还挺挑。”
这米可是净化过的呢。
……
回到屋子,怀榆把湿衣服换下,看了看克太郎给的褐色团球,最终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随后,她又把目光放在周潜身上。
毛巾掀开,周潜的脸上已经没有黑色蛛网纹了,但在颧骨处却有一团黑色的鼓包。
这黑色鼓包并不是规则的圆形,而是长约四厘米,两端最窄的地方像是一条线,可最宽的地方却有05厘米。
此刻在他脸上盘踞着,像是一条狰狞的蛇。
怀榆犹豫着,只轻轻摸一摸,周潜就在昏睡中发出剧烈的抖动。而那里触感紧绷,像是一颗亟待破裂的水泡。
再看看右侧脸颊至耳畔,同样有一条类似的,长约四五厘米的黑色鼓包。
再向下是脖颈,然后是……
怀榆伸出手来解开病号服的扣子,只见锁骨至前胸,也同样是这样的狰狞痕迹。
她默默缩回手,此刻内心天人交战。
——假如现在把周潜送回去,医生们那么专业,能把他救回来吗?
可送回去,要怎么解释这一身高浓度石龙芮的药性?克太郎的存在会暴露吗?
还有个可怕的可能——
她把周潜被绑的胳膊搭在浴桶外头,袖子撸起不再接触桶里浑浊的药水,只片刻功夫,右手手背至手掌的一条黑色痕迹变迅速肉眼可见的鼓胀,仿佛有东西在里头横冲直撞,迫不及待想要扩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