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在医疗仓睁开了眼睛。
他被折磨的连聚焦都难,此刻茫然好一瞬,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只下意识反应道:“小榆。”
说话间,脱离药剂后裸露的脖颈两侧,已经开始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细纹。
这纹路如同蛛网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神经和血管,让他的脸颊都不自觉的抽动着,眉头紧皱,发出了痛苦的喘息声。
怀榆狠狠闭了闭眼睛,已经想好的许许多多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本来想问,究竟要怎样才能治好你?
又或者,你为什么要把东西留给我?
但此刻她只是含泪笑了出来:“周潜哥哥,我摘了很多槐花,很香很清甜,给你留了好大一包的——你看!”
她将怀里的那包干槐花贴到了医疗仓的玻璃上。
周潜重重喘息一声,眼睛已经模糊涣散,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甚至身体也在束缚带的控制下,难以忍耐的发出了痛苦的抽动。
随后,他的声音也轻轻的隔着医疗仓传出:
“小丫头片子。”
“我不爱吃甜的。”
那些狰狞的黑色蛛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迅速蔓延到他唇下鼻周。怀榆哽咽着,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声来:“不说了,不说话了,哥哥我把药放下,你睡觉吧……”
她的手指在那些看不懂的按键上颤抖地摸索着,此刻又转头看向门外,大声喊人进来。
然而房门被打开时,医疗仓里却仍是一声痛苦的喘息传来:
“小榆……”
“把我带给蔷薇走廊吧。”
“嗬……唔……骨灰嗬呃……尸体都可以……我、我妹妹在它那里,我不想躺在这里,静悄悄的……太安静了……”
“嘀——”
“嘀——”
“嘀——”
医疗仓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刚进房间的医生迅速前来推开她,然后按下了按钮。
舱内机械臂发出嗡鸣声,迅速将仪器扣向他的面部,而后角度下调,药剂蔓延。
浓绿色的药剂一步步覆盖住他脸上的狰狞黑纹,但那双涣散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怀榆的方向,直到药剂上涌。
怀榆扑上前去,拍着医疗仓:
“哥哥!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药剂完全上涌,已经看不到人脸了,怀榆苍白着脸站在那里,直到有年长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怀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