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萧时年的事抛之脑后,“虽然诗会什么的咱没兴趣,但神都这么大,好玩的东西也是很多的,以前没怎么有机会,现在正好,都玩个遍。”
......
萧时年离开青玄署,并未前往鱼渊学府,而是径直去了外城,七拐八拐,到了某个深巷,外城里住的皆是普通百姓,再是些商贾之类的,尤其在鱼市附近,市井气很足。
踏着略显潮湿的石板路,行走在不算宽敞的巷子里,两侧偶有堆积着些杂物,店铺也是较为常见的,没什么奢华的存在。
酒肆里嚷嚷声不绝,能见酒客踩着凳子中气十足喊着酒令。
有妇人就在巷中洗着衣裳,聊着闲篇儿,孩童在奔跑嬉戏。
萧时年沉默着往前走。
突然有马车从前方疾速驶来,洗衣裳的妇人们反应很快,猛地扔下衣裳便去拽自家孩子,但她们反应再快,也没有马车来得快,就在妇人们眼见来不及护住孩子而脸色煞白时。
萧时年伸手轻飘飘推出一掌,疾奔的骏马好似直接被扼住喉咙,前蹄抬起,凝滞半空一瞬,便忽地垂落,停在原地漫无目的般踱了几步。
但被拉着疾行的马车却没有停得那么稳,整个横向甩停,险些又把刚站稳的马匹扥摔在地,惹来连声嘶鸣,闻听动静的酒肆里的酒客方才出门查看。
这时车厢的帘子猛地被掀开,从里面狼狈跳出一位年轻公子,他虽然满脸气愤,却又强忍着,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萧时年拱拱手,说道:“马惊了,差点冲撞百姓,幸好兄台出手,感激不尽。”
萧时年没说话,他很清楚对方只是碍于神都规矩,用马惊了当做借口,只要没出大事,的确能轻易混过去,而如果找茬的话,未免把动静闹大,才装模作样表示感激。
而神都权贵子弟如何想办法在规矩间横跳行事,萧时年毫无兴趣,在神都待了这么久,他已经很明白,神都规矩看似严苛,其实某些事情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归根结底,要有度,只要没有太过,就不会特意管束。
无意伤到百姓可以,赔钱就行,但若出了人命,那在神都规矩里才是大事,而如果百姓不接受的话,自然也是大事,所以再是纨绔的权贵子弟,心里都有一杆秤。
他们比谁都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说嚣张就嚣张,说低头就低头,玩得就是个审时度势。
可换句话说,除了寻常百姓,若是修士或武夫这样的存在,只要背景没有比他们更高,自然有的是办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