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的安慰多少起了些作用,我在她的安慰和两片褪黑素的加持下,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把各个卡里的钱,和基金里的存款都取出来,统统存到一张卡里。
昨天赔偿人家8000的时候,我都心痛得直滴血,更何况这二十万了。
到了二舅家楼下,我抽了三支烟,才咬着牙上楼。
二舅两口子一看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过这件事确实我妈办得差点儿意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直奔主题。
他们一听说我要还钱,态度立马变了,无比热情,虽然透着一股假劲儿,可毕竟只是亲戚,面子上过得去就完了。
还完钱,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他们家,手里多了一份字据。
二十万就换了一张字条,我心里被苦涩和无奈填满。
我突然有些怀念二十岁的日子。
那时候真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除了自己之外,不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
可现在不一样,我就像被戴上紧箍咒的齐天大圣,纵然你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
于是我学会了戴上面具生活,除了前进,我别无选择。
从二舅家离开,天色已经一点点暗了下来,路边的烧烤摊升起了袅袅炊烟,不少年轻人,坐在马扎上,手里挥舞着扎啤杯。
我从他们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有多久没有肆无忌惮地喝酒撸串了?
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我本来想找张桌子坐下,喝点儿闷酒,发泄一下压抑,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喝醉了,只会让父母担心。
他们现在够自责的了,别再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
算了,还是回家吃妈妈做的饭吧!
回到家,家里氛围依然浓重,一股郁闷的情绪在空气中发酵。
听见动静,我妈挑帘子从厨房出来,举措地搓了搓手,脸上写满了自责。
“斌子,你二舅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钱还上了,妈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多了没有,先给你十万块钱,你先拿着……”
说着,她把卡往我手里塞,但被我婉然拒绝。
“没事,这个钱我还有,您不用给我。”
说实话,当银行卡递到面前时,我真有那么一丝丝动摇,可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假装严肃,继续说道:“你别操心我了,以后别再吃这个亏了。”
我妈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