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应了声,准备起身,被孙氏喊住。
“刚喝了茶过来的,满肚子都是水,没地儿了,素云不要费力。”
鲍素云凝滞在原地,又转过身去看床上的谭氏。
谭氏无力的摆摆手,说:“喝不下那就算了,桌上有瓜子点心,你们自己抓的吃。”
谭氏话音落,八仙桌旁的老杨头给拔出旱烟杆子,将点心盘子往前推了推。
“吃吧,别客气,老三,大安,棠牙子,你们坐!”
大家伙儿点点头,在坐下来之前,大安和骆风棠把带过来的礼品放到旁边靠窗的那张桌子上。
那张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显然这是老汉和老太太专门腾出来给大家放东西的地方。
老杨头和谭氏的目光都跟着大安和骆风棠的身影看。
当看到他们除了糖包,米糕,还有烟酒和其他东西,老杨头叹了口气,说:“你们能摘除夕夜过来看看我们二老,陪我们说两句话,就有心了。用不着破费!”
大安微笑着说:“爷,不破费,一点小心意。”
骆风棠不擅长这方面的言辞,所以也就跟着笑了笑。
床上,谭氏看到三房这边带来这么多礼品,掀开被子就要穿鞋下床。
“奶,你下床作甚?你躺着休息啊!”杨若晴也出了声。
谭氏说:“我给你们倒茶。”
杨若晴:“不用倒,刚刚不是说了嘛,我们喝不下!你回去躺着吧!”
刚才腚儿才挨着凳子,四婶刘氏就把嘴巴凑到杨若晴的耳边滴咕了几句。
杨若晴才知道,老太太这几天夜里,因为都在哀思杨永仙,所以伤到了元气。
老太太本身就有头痛的暗疾,以前刮风下雨天气之前,老太太都会头痛。
这一趟头痛发作了,先前在四方吃年夜饭,小半碗饭都没吃完就回东屋来躺着了。
头痛这个问题,杨若晴经历过,清楚这里面的感受。
一阵痛上来了,感觉脑袋里有一把斧头在凿你。
当你起身有了明显的动作幅度,又或者弯腰埋头,乖乖隆滴隆,那脑袋里就像装了满满一脑袋的豆腐花。
豆腐花晃动着,碎裂的痛,痛得晕晕乎乎,感觉脑袋要裂开几条缝隙,然后豆腐花溢出来,人也要死掉了!
所以,杨若晴才让谭氏别下地动弹了,让她继续回床上躺着去休息。
结果,她的这份好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