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县。
闺女的事暂且不提,夜里,杨若晴跟骆风棠这询问起县衙那边的事。
骆风棠说:“咱这位大堂哥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蛊惑,在牢里,各种审问和拷打都走了个遍,那牙齿像是焊住了,怎么都撬不开,什么都自己扛了!”
“县令已经结桉了,判处斩首,正月初四执行。”
正月初四?
杨若晴掰算了下日子,那还得将近一个月呢,今天已经是腊月初六了。
“既然他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要一个人扛,那就随他好了。”杨若晴道。
县衙里的那些拷问犯人的手段,她清楚,够大堂哥狠狠喝一壶的。
这都不说,说明一点,这家伙彻底被洗脑了,成了一个狂热的信徒。
像这种人,哪怕你当着他的面削下他的肉来刷火锅,估计他还会嘎嘎的笑,已经不人不鬼了。
导致杨若晴都对他失去了审问的兴趣。
“这世上的坏人,抓不完,咱把他给砍了,再把储秀萍那姐妹俩给制裁了,对那伙团体也是一次打击和严厉警告。”
“相信短时间内,那伙团体的手是不敢伸向咱望海县了!”
至于他们的手会伸向其他哪处,那就不是杨若晴该考虑的事了,那是其他地方的父母官要考虑的事情,与她无关!
她也没有那个精力,时间,金钱,人力,以及义务去管那么多。
大齐又不是她杨若晴的,即便是她杨若晴的,她都不一定能保证每一块地方都处于阳光之下。
这世界,有阳光的地方自然会伴随着阴影。
她能力有限,能保证的就是自己和家人长期生活栖息的地方,能相对太平即可。
其他的,她能力有限。
“我大堂哥那边,正月初四行刑不妥,未免夜长梦多,必须年内卡察掉!”杨若晴在说这话的时候,同时抬起手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骆风棠将她这个动作看在眼底,有点……哭笑不得。
“你这……那可是你大堂哥的脑袋,不是一只西瓜。”他无奈的笑着说。
从这丫头的手底下做出来,俨然比切一只西瓜还要简单,还是随意,简直没有半点顾忌和心理障碍。
杨若晴却一脸认真的说:“对我而言,他的狗脑袋我都恨不得亲手摘下来了。如果可以,我都恨不得去跟刽子手那商量,换我来举刀!”
骆风棠也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