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大安,庆安郡兵部吃衙门饭的小安,孙女杨若晴,孙女婿骆风棠,孙女婿刘雪云,孙女婿夜一这些厉害牛逼的后辈,就算还是当年一个个在家里拿锄头的老杨家众人,在村子里,那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得去的!
就算刘疙瘩有钱,强行过来收屋子,老杨家男丁们呼呼啦啦十几二十个,再喊上一些亲戚朋友,大家伙儿拿着锄头铁锹扁担啥的冲上去,往院子里一站,谁敢收走屋子?….
就算收走了屋子,谁敢在那屋子里住?
所以,不管是啥时候,老杨头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所以当下,他来到杨华梅身前,俯下身,将手搭在杨华梅的肩膀上。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爹给你做主!」
杨华梅抬起头,怔怔望着面前的爹,爹的眉毛胡子,这几年几乎都白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稀稀疏疏几根还是黑的。
头发也白了,整个人明显衰老了不少,满脸的皱纹,不再是记忆深处那个年富力强的爹。
但是,爹的眼神,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坚决,让她心里感觉到一道光,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人能帮自己撑起来!
「
爹,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不少!」杨华梅声音沙哑的说。
自打王栓子猝然离世,杨华梅感觉自己在这世上,突然就变得孤立无援了。
好像一只煮熟的鸡蛋,被剥掉了蛋壳,扔到一堆砂砾里面滚来滚去,浑身刺痛,伤横累累……
现在,有爹,有娘家,有撑腰的人,她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蛋也好像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了起来。
「好了,不怕啊,来,收拾收拾,带着壮壮跟爹回家去吃酒席,」
老杨头接着展现慈父的风采,摸了摸杨华梅的头,声音尽量放得低柔。
「吃酒席?」杨华梅眼底闪过一抹迷茫。
「咋?你想不起来啊?你四哥家的康小子,今个媳妇儿过来认门啊!」老杨头说。
杨华梅勐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歉疚的笑容:「哎呀,看我这脑子,真的是被大白给气湖涂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个精光!」
要不是爹过来提醒一句,她恐怕真的要忘记这码子事。
「好好好,我这就收拾收拾,爹,你先过去吧,我恐怕还得要一会儿。」杨华梅抱着壮壮站起身,说。
「没事儿,我等你。还有亲家公,一块儿过去喝两盅酒。」老杨头说话间,又对王洪全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