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众人对望一眼,赶紧一哄而散,一个都不敢留下。
郑熊也不敢留下。
要知道,他娘亲以前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把他带过去暴打一顿。
他可不想过去做活靶子。
郑熊回到一间吊脚屋里,脸上愁眉不展。
妻子端过一杯煮好的茶水,放在郑熊的面前。
这茶是山间的山茶,味道有些苦涩,但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茶叶,不用花钱买,郑熊从小喝到大,都喝习惯了。
“阿熊,这日子啊,越来越难熬了,咱们的庄稼,今年都毁的差不多,山里穷,族人有不少都在受饿,就算是咱们家,也不好过。”妻子叹了口气。
“咱们郑家是土家族四大姓之一,现在我更是土家族的大族长,按理说,不该受穷,但娘那个人,你也明白,他不让我从族人那里收税,只让我们耕田度日,这哪能有钱的起来。”郑熊唉声叹气。
就没见过,像他这种大族长受穷的,历年来,他是第二个,第一个是他娘郑二娘。
听人说,郑二娘之前的土家族大族长,你是富贵荣华,有钱的很。
“我不是对娘有什么抱怨,什么富贵,我也不感兴趣,但最起码不能让咱们一家挨饿吧,大娃,二娃,三娃,咱们三个孩子,最大的也不过是八岁,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往后的日子咋过?”
郑熊继续叹气。
“阿熊,别想太多,赶明儿,我去别人家借点吃的回来,总不能让三个娃饿到,来年咱们收了粮食,再去还粮。”妻子道。
“你是不是想去王大富儿家里借粮食?”
“是啊,附近十里八乡的,只有他家粮食多,跟咱们也还算熟。”
“千万别去,王大富儿不是咱们土家族的,他是生意人,又是大地主,狠着呢,咱们要借了粮食,就是上了他的套。”郑熊却赶紧出言制止。
“不是吧?那王大富儿,上次来咱们家,客气的很。”妻子疑惑道。
“他客气,那是有缘由的,他想包咱们土家族的山,挖咱们的土呢。”郑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以往喝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喝了以后,不知为何,他感到唇舌之间,格外的苦涩。
“咱们那些土,就卖给他,不也成吗?咱们拿了钱,日子就好过了。”妻子有些不解。
“他要是好好来谈生意,咱也是肯的,但他就不是个好人,他想骗咱们呢,空手套白狼,不给钱就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