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并顺手把之前的那套沾惹了牛栏气味的衣裳给洗了。
完事后她没有上床睡觉,也没有坐下来看书,而是拿了一盏灯笼去了后院库房。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搬出一只蒙了灰尘的箱子……
隔天一大早,她就醒了。
昨夜回来的时候跟杨华忠和孙氏那里约好的,今个去草场。
到了草场,便见牛贩子落寞的站在门口,望着山脚的方向愁眉苦脸。
杨华忠隔着一段路跟他打招呼,他才苦笑着抬了抬手,朝他们这走来。
“咋跟这站着呢?”杨华忠问。
牛贩子指着山脚下:“刚送周大夫走。”
“啊?这就走了?那牛犊子咋整?”杨华忠惊问。
牛贩子耸了耸肩,又摇摇头,“听天由命吧!”
孙氏抢着问:“昨夜那药粉有效果不?”
牛贩子摇头,“屁用都没有,该淌鼻涕的还在淌鼻涕,又有一条牛犊子起不来了。”
“啥?”孙氏的心沉到了谷底,最后一丝侥幸都被击碎。
杨华忠望着山脚下那个渐渐浓缩成一个黑点的人影,啐了一口:“名声都是嚎出来的,合着这是半桶水出来招摇撞骗!”
牛贩子也是重重叹出一口气,“之前都是嘴上功夫,手上的真把式我没见到,这会子出了事真真领教到了啥叫嘴炮,也怪我自个!”
说到自责之处,牛贩子竟抬手打了自个一耳光。
清脆响亮,毫不含糊。
杨华忠和孙氏大愕,看到牛贩子抬手还要接着打自个,杨华忠赶紧拽住他的手臂:“项大哥你这是做啥嘛,快别这样了!”
孙氏也在旁边劝,“……运气不好,摊上这种事儿,咋能怪你自个呢?”
牛贩子还是懊恼不已。
六十两银子啊,媳妇的嫁妆银子都搭进去了,这一趟要是赔的血本无归,拿啥脸面见人?
“老三,朵儿娘,晴儿,你们进来吧!”
牛贩子强忍着悲痛,招呼杨华忠他们进了院子。
小朵抱着娇娇站在牛栏门口,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一宿都没咋合眼。
牛栏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胜男在做啥?”杨华忠问。
小朵没吱声。
牛贩子道:“昨日那条牛犊子怕是不行了,我让胜男把它弄出来,回头去山脚下找块地给掩埋了。”
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