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诶梅儿,这偌大的铺子里就咱大白跟他师母在,人家不会说啥闲话吧?”
杨华梅怔了下,随即哭笑不得。
“大姐你这心操的也忒远了吧?咱大白才多大点儿啊?还是个半大的小子,人家既是师母又是义母,把他当儿子看待的,年纪比我小五六岁,这有啥闲话好说嘛!”
大姑父也是瞪了大姑一眼,“你就瞎说,谁那么无聊嚼一个孩子的舌头根子。”
至于王洪全,也是不悦的剜了大白大姑一眼,不是看在她大老远陪着赶路的份上,他差点用手里的旱烟杆子敲她脑袋了。
很快,大白就下来了,跟他一块儿下来的还有一个穿素色衣裙的年轻妇人。
“师母,慢点儿,我搀着你。”
大白走在那妇人身旁,鞍前马后,细心体贴。
“这是……要把他师母也带去?”大白大姑跟大姑父小声嘀咕了一句。
发现大姑父没搭理她,汉子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个走近的妇人。
大白大姑恼了,用力踩了下大姑父的脚,压低声骂:“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呢?人家刚死了男人你就看?”
大姑父愣了下,赶紧收回目光,心里虚得直打鼓,嘴上打死都不能承认:“你瞎说啥呢,我在看大白,你瞧那小子,对他师母的态度跟对咱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白大姑的注意力被转移,也跟着把目光投过去打量。
刚好看到大白和他师母过来,大白的一条手臂一直都是伸着的,好随时去搀扶他师母,尤其是出铺子的时候外面有一块石头,大白一脚把挡路的石头踢开,弯着腰跟在师母身旁随时准备护驾……
“这小子对外人亲,真是只白眼狼。”大白大姑在心里啐了一口,话说回来,这个师母不愧是戏子出身,这腰身看着就又细又软,浑身上下该圆的圆该翘的翘。
刚死了男人,脸上清汤寡水没有半点修饰,黑漆漆的头发挽了个松松散散的髻,耳朵边上别了一朵扣子大的白色绢花算是在守孝。
不说话的时候低眉顺眼一副期期艾艾的可怜样子,当大白把她带到王洪全和杨华梅跟前说话的时候她抬起眼,好一双又细又长的狐媚子眼睛啊,鼻梁高高的,狐媚又精明,一看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可偏生说出口的话却又识大体,让人挑不出啥毛病来。
“……家里遭了这样的不幸,实在没法招待贵客们,怠慢了,小妇人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