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了里面的外衣,在水池附近反复把手洗干净,通过厚重的门帘来到了另外一处隔间,套上新的兜鍪之后,才算是彻底走出了私室。
“进你这私室,比面圣还麻烦,这一共走了几道门呀。”刘预笑着说道。
刘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私室,摸着头回答着:“也就是事从权宜,要是按我说,走十道门差不多,再在里面按个沐浴间,才能放心。”
“这次主要是疟疾水疫,只要做好防蚊虫就是了,不被蚊虫叮咬,一般都没事,若是木疾,那怕是只能封城,生死在天了。”
刘预点头,说道:“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物资都跟我说下,我这两天给皇上上札子,不过几天就运到了。”
“还是过去那几样,皇上那什么面罩很好用,多送来点。若说麻烦事还真有一桩。”刘善面露难色的说道。
“哦?怎么了?”刘预疑惑的问道。
刘善看了卢战龙一眼说道:“刘阁老,那齐伟明自己批了不少条子,让医庐收治一些病患,可是那些都是病患,全都是轻症,在家里涂点花露水就好了。”
“更有些压根就不是水疫,病的五花八门,连痢疾都有,前两天还送来个孕妇!非要挤到我这重症医庐来。这不是添乱吗?”
“我跟他送人来的家仆好说歹说,送到我这里来,更容易惹到瘟疫,他们还吵吵什么,医庐不是治病的地方吗?怎么痢疾就不能收治了?”
“我有个徒弟气性比较大,三言两语跟他们吵吵起来,就被他们家仆给打了,现在还下不了床。”
“也不是说我心疼我这徒弟,教徒无方,师之罪矣,但是现在他被打的头破血流,不仅不能看病,还要有人给他看病,太耽误事。”
刘预脚步一顿,说道:“我知道了,卢战龙,你再从乌巢湖北路挤出五百人,放在医庐,省的齐伟明闹事。”
“胆敢有人在医庐闹事者,军法处置。”
“那是你徒弟,你就一点不心疼他被打了,居然还说什么他耽误事。真是怪人,走去看看。”刘预十分无奈的看着刘善。
这刘善说的话,并非在用话挤刘预,让他想办法。
而是刘善真的不心疼他自己的徒弟。
据刘预所知,和刘善一样的脾气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骆风棠。
当刘预走到那徒弟的病舍的时候,才意识到刘善真的是无情。
这徒弟哪里是被打的头破血流那么简单,刘预压根就没见到人,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