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清咳了一声,神态自若,笑意吟吟的走进众人的视线。
大家伙儿纷纷凑上来跟她打招呼,明明骆风棠就走在她身侧,大家伙儿却不敢跟他主动搭讪。
杨若晴和骆风棠都清楚这些,也没想过要去刻意改变这种人设,现在这样挺好的。
“晴儿,你是过来看地窖的嘛?捎上我们呗,让咱也新鲜新鲜啊?”
“是啊晴儿,牛贩子和刘雪云他们一点儿都不通人情,死活就是不让咱进,咱都保证了不乱碰东西,就让咱进去瞅瞅呗?”
“咱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稀奇呢……”
“……”
站在这些连望海县城都没去过的村民们的角度,杨若晴能理解他们躁动的心情。
但是……
“……乡亲们的心情,我理解,这地窖呢,也不是说不给大家伙儿瞧,因为年久失修,里面多处破败,指不定走着走着就塌陷了,又那么深,谁要是压在里面那肯定死定了。”
“所以我们打算花点功夫把这地窖整修整修,等整修好了,肯定会让乡亲们下去瞧个新鲜的。”
大家伙儿得到了这个许诺,都心满意足的散了。
杨若晴跟牛贩子和项胜男打过招呼,对他们守住院门不放人进去的态度给予了肯定,希望他们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
地窖口,刘雪云沉声问杨若晴:“姐,你先前跟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杨若晴笑眯眯看他一眼:“你跟了我那么久,你觉得呢?”
刘雪云拧眉想了下,“不能做到的事,绝不开口许诺,这是你教我的。”
“只是,这地窖不同于他处,并不适合参观,姐的话里面,肯定另有文章?”
杨若晴笑而不语。
边上,骆风棠赞赏的看着刘雪云:“你说对了,你晴儿姐,确实有别的打算。”
刘雪云目光灼灼的望着杨若晴。
杨若晴脸上的笑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脚底下这个黑黝黝的地窖口,像是对他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地窖里,可不是用来给别人观光满足好奇心的所在,这是一个让人绝望和悲伤的地方。”
“当年那些过来封村放火的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染了姜家坡人的鲜血。那些人里面,好多都得到了报应,甚至绝户,咱没法再让他们的后人去偿命,但是咱还是可以为逝去的姜家坡人做点什么,这不是为了寻求咱自个的心安,而是因为这是长坪村人欠姜家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