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贫道还真是头一回得见。”袁道长如实道。
“若是他行动怪异,畏光,嗜睡,又或者情绪暴躁,易怒易哭,又或者口中胡言乱语,说些去世之人常说的话,那还可以往过阴方面去考虑。”
“只是他这行为举止,完全就是一只青蛙,这就让人费解了。难不成……他是冲撞了什么?”
“冲撞?”杨若晴细品着这个词儿。
袁道长接着解释道:“就好比前阵子你们村赵大苟家的儿子赵小毛突然发烧,说胡话,药石无用。后来把孩子抱来给我瞧了几眼,那孩子是朝着池塘里撒了一泡尿,刚好冲撞了水神,这才降下惩罚。”
“后来设了法子,去岸边烧了香纸,送上了供品,赵小毛隔天就恢复了正常。”
关于这件事,杨若晴也有所耳闻。
前阵子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起因是因为赵大苟的婆娘在池塘那浆洗,一岁多的儿子赵小毛带在边上玩耍。
孩子要撒尿,那婆娘就把他抱起来对着水里把了一泡,回去后孩子就病了。
赵大苟两口子在池塘边烧香纸和摆供品,刚好被人撞上了,这事儿才传出来。
“这么说,我小堂哥也有可能是冲撞了水神?不然咋会惩罚它变成一只青蛙天天夜里趴在河边喝水呢?”
杨若晴又问,瞧这肚子,原本是瘪的,他的身形在男人堆中还是保持得很好的。
可昨夜喝过水后,他那肚子撑得都快爆炸了,这不是水神的惩罚会是啥?
袁道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直跟在呱呱叫的杨永青身后看,摇摇头,“像,又不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袁道长想要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杨永青,而杨若晴和骆风棠赶着去草场那边值夜,于是把杨永青暂留在袁道长这里,让袁道长继续研究。
另外,等明日早上杨永青清醒过来了,到时候他们再过来接他回村,顺便把实情告诉他,让他自个去回忆回忆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冲撞了哪路神佛。
草场。
杨若晴和骆风棠两个守在附近,附近很安静,甚至杨华忠和孙氏的屋子里还传来均匀的鼾声。
“今夜咱穿的衣裳也多,热水都带了,待会随便找个草深又避风的地方打瞌睡得了。”
杨若晴提议。
很快骆风棠就找到了一处,两人合衣躺在深深的草里,杨若晴枕在骆风棠的手臂上,抬头就能望见头顶的星空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