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腊月都下成那样了,正月还要下?这让不让人活了?”
杨若晴道:“这老天爷的事儿,咱再不乐意也没辙啊,只能提前通知村里人,让大家伙儿多留个心眼儿,屋子该加固的加固加固,夜里睡觉警醒着点儿。”
堂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后院的大安小安,一个在看书陪孩子,另一个在屋里睡觉,这会子都过来了。
“爹,五叔,二哥,白鹅镇那边大哥是什么情况?”大安过来后开门见山问。
杨华忠手脚渐渐回暖,说话也有了力气。
“咱猜的没错,他果真刨开坟把小儿子的骸骨带走了。”
孙氏她们虽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再惊了一把。
“目的呢?”大安又问。
杨华忠道:“说是迁坟,给那孩子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迁坟?”大安蹙眉,“为何迁坟单单只给小的迁,而不给修儿迁?真论起来,修儿才是横死的,更需要迁坟。”
杨华洲接过话茬道:“我们当时也是这样质问他的,要么就两个一块儿迁,要么就一个都不迁,这迁一个留一个,道理上说不过去。”
“可他倒好,说是连日来总是做同一个梦,梦到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过来找他,他到哪跟哪,缠得他不行,没辙,他只能去找懂行的人问,说是这孩子在泉下不安宁,要换个地儿安葬。”
杨若晴又问:“五叔,那你们可亲眼看到那新坟?”
杨华忠道:“我们压着他带我们去看了,在那湖边上确实见着了一贯小小的新坟。”
“即便真的有坟,也不一定证明里面就一定埋着那个孩子。”杨若晴道。
杨永进道:“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也不能刨开坟进去扒拉出来细瞧啊。只能就这么算了,三叔五叔训斥了大哥几句,我们也就回来了。”
至此,杨若晴不说话了。
再一次入土为安,还能说啥呢?真的去强行刨开,也不道德。
孙氏又问:“那你们可看到永仙住的地儿了?咋样?像不像赚了一匣子珍珠的商人该住的地儿啊?”
杨永进道:“在湖边盖了五间并排的茅草屋子,他自个住一间,余下的几间给了手底下的仆人住。”
“我们在跟近转了一圈,跟附近村里的人打听,大家伙儿给出的回复都差不多,在他们眼里大哥就是一个正儿八经养鱼虾的商人,跟那一片其他租赁湖泊的商人没船老板没啥区别。”
不晓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