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也陪杨华忠去了。
骆风棠也在穿衣,杨若晴坐起身,骆风棠将她重新按了回去。
“这大半夜的你就别去了,听话。”他穿好衣裳,将她的被褥重新掖好,转身快步出了屋子。
隔天早上,杨若晴气喘洗漱完毕正要出去打听情况的时候,一身疲色的骆风棠回来了。
“火生家情况咋样?”杨若晴赶紧迎上去问。
将手里事先准备好的暖手小铜炉子塞到他手里,好让他去去寒气。
骆风棠接过小铜炉子,暖着早已冻到麻木的双手坐下来。
杨若晴又倒了两碗热茶,一碗给他,一碗自己捧着,坐到他对面:“昨夜我睡得迷迷瞪瞪,只晓得半夜隔壁院子闹哄哄的,火生家情况咋样?塌陷的是那几间屋子?”
骆风棠面色峻冷,“灶房柴房,以及他们一家人睡觉的屋子。”
杨若晴的心往下沉了一大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娘仨在床上压了个严严实实,天亮的时候我们才把东西搬开,都没得救了。”
杨若晴呆坐在原地,久久不能语。
骆风棠喝了口热茶,沉声道:“从现场的情况推断,一家四口是分两头睡,云霞跟小儿子睡一头,大闺女睡另一头,屋顶塌陷下来的时候,云霞俯身把小儿子抱在怀里,东西全都压在云霞背上,脊梁骨都被压断了,小儿子也没能幸免。”
“另一端的大闺女就惨了,脸上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杨若晴定定看着骆风棠,他上惯了战场,见多了生死,却依旧被昨夜那样的画面所不忍直视,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凄惨……
杨若晴闭了闭眼,别说是骆风棠,她自己也是不敢直视的。
那么可爱的一双孩子,就因为火生的固执和自以为是,搭进去三条命。
“火生怎么没死?他为什么能活?”杨若晴咬牙切齿问。
骆风棠叹口气,“说是云霞听到屋顶有响动,让火生起来查看情况,刚好避开了一劫……”
杨若晴不说话了,静默的坐在那里,为那样一双孩子默哀。
骆风棠的心情也很沉重,那两个孩子的尸体,是他亲手从废墟里抱出来的。
衣裳上还沾着他们的血,如果可以,他宁可用万千的金银去换那两个幼小的生命,他们还那么小,这人世间很多美好的东西都未曾去经历,就因为他们父亲的顽固和自以为是,而葬送了性命……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