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换上。
“咋这会子才回来?找到合适的人了么?”孙氏边帮杨华忠用帕子擦头发,边询问情况。
杨华忠点头:“找到了,余家村的余兴奎,比我小两岁,晌午就是在他家吃的饭,余老娘烧的火。”
“余兴奎?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孙氏道。
杨华忠道:“当然熟悉了,十多年前大瘟疫,余家村最惨的那户。”
“一场瘟疫,余兴奎他爹,余兴奎的婆娘,还有一双儿女全没了,就剩下他和他老娘相依为命,那会子他自个都三十出点头,而立之年啊!”
孙氏突然就想起来了,当初晴儿回来说过这户人家的事儿,太惨了。
一场瘟疫,真的是家破人亡。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余兴奎娘俩熬不过来呢,没想到后来余兴奎竟然还娶了个媳妇,媳妇比他小了整整十岁,前几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孩子跟咱峰儿差不多大,六七岁的样子。”杨华忠接着又道,说话的当口,衣裳全都换好了,头发也擦干了。
孙氏的热茶端到他手里,他喝了一口,感觉这大半天来的寒冷和潮湿便全都被驱散殆尽。
“媳妇比他小十岁?那是哪里的女子?”孙氏好奇的问。
杨华忠道:“郑家村那边的,也是个苦命女子,丈夫和孩子在瘟疫里也没了,经人撮合嫁给了余兴奎。”
孙氏轻叹口气,“果真都是苦命人啊,好在这两个苦命人凑在一块儿,重新撑起了一个家,还生了儿子,多少也算多了份期待。”
只是,余兴奎今年都四十五了,儿子才六七岁。
最起码还得拉扯十年才能给孩子娶亲成家,到那时,余兴奎自己都五十五了,五十五岁的人,还能干得动多少农活?
十七八岁的儿子又相对稚嫩,要撑起一个家,有些困难啊。
“若是当初他原配和儿女没死,到如今应该都成家了哦?”孙氏又问。
杨华忠点点头,“那肯定的啊,哎,不说了,都是命。”
“反正,我给他开出了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薪酬,吃喝住全包,接下来能干多久,就看他自个的本事了,要是能哄得我爹不撵他,不用等六个月,我过三个月就给他把薪酬涨到三两银子一个月,让他多攒点家底,将来幼子娶亲,自己养老,手头有点积蓄也不慌!”
听到杨华忠这番说,孙氏的眼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咋这么看着我?我……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杨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