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换就是了。”
谭氏便接过三丫头手里的橘子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刘氏在床边看了一阵,摇摇头,心情复杂的出了东屋,站在屋檐底下发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从前,自己做梦都盼着这个老不死的啥时候倒下,啥时候得报应。
可如今看到这样的谭氏,刘氏突然发现从前那些自认为层层累积,根深蒂固的仇恨,竟然都变得没那么要紧了。
哎,自己真是没出息啊,就活该被谭氏压一辈子,如今好不容易翻身了,可却……罢了,罢了!
没一会儿,三丫头也出来了。
“你『奶』啥情况了?”刘氏压低声问。
三丫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唇语道“刚睡着。”
刘氏点点头,“那就好,这闹腾的,叫人脑瓜子疼。”
三丫头抿嘴一笑,看了眼对面的西屋,“娘,走吧,咱去咱从前那西屋坐一会儿。”
刘氏道好,跟着三丫头来了对面的西屋。
西屋有三间,左边是灶房,中间那屋从前是她和杨华明成亲时候住的,几个孩子全都在那间屋子那间床上出生。
刘氏直勾勾望着那西屋,眼前仿佛闪过很多画面。
那时候刚刚嫁过来,嫁给了长坪村最标致的小伙子杨老四。
她觉得自己捡了个宝,嫁了个漂亮的男子汉,走在村子里不晓得惹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羡慕。
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对他使劲儿的好,他说啥是啥,她除了顺从还是顺从。
三个闺女相继出生,那时候他们也度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日子就过得变了味道呢?
是从他把私奔的小娟带回老杨家,要纳妾的那一天开始吗?
不,不是的。
是从她耐不住寂寞跟大哥杨华安勾搭,并生下康小子开始……
她看不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因为沾花惹草,他被人打到不能人道。
一半是耐不住寂寞,一半是出于报复,她勾搭了他的大哥杨华安,还怀了康小子,老汉和老太太把康小子安在他的头上,让他从里到外蒙羞受辱。
是的,根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男人家在外面沾花惹草喝点花酒也不稀奇,在那之前他从未把不相干的人往家里带。
可自己呢?一玩就玩出了孩子,还是他亲大哥的。
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