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当真到了保长那里,那距离进村,到我这个里正手里也就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了,这还用得着去跟保长打听?”
老杨头哑口无言。
“老三,你要是这么说,那就不去保长那打听了,你备马车,送我去长淮州,我要亲自去长淮州找永仙,去贡院门口看榜文,看看有没有我大孙子的名字!”
杨华忠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爹,你是开玩笑吧?可别吓我,从咱村到长淮州,走官道马车得走三四天,且不说你这身子骨受不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小事儿,那可是长途!”
“谁让你走官道了?咱走小路过去,抄近路两天就能到,年轻的时候我跟人一块儿去过!”老杨头道。
杨华忠更加惊愕。
抄小路?那中间不知要经过多少集镇,人生地不熟的,总怕会遇到一些不安好心的人。
尤其是经过一些偏僻地方,指不定还有拦路打劫的山贼和土匪,太危险了,去不得!
“永仙去得,我自然也去得!”老杨头忿忿道。
杨华忠苦笑:“永仙跟你不一样,他走的是官道,官道有驿站,相对要安全一些。”
“那咱也走官道!”老杨头把手里的茶碗往桌上重重一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安排下地里的活计,庄稼那块耽误的功夫我折算成钱贴补给你。”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真没必要去长淮州,去了咱也找不到永仙啊,长淮州那么大,咱也不晓得他会在哪里落脚……”
“不行,我必须去,不去我在家里不踏实。”老杨头态度异样的坚定。
“你要是不愿意送我去长淮州,那你就把我送到镇上的车马行,我自个雇辆车去,不拖累你们!”
撂下这话,老杨头气呼呼离开了杨华忠家,回老宅去收拾东西去了。
杨华忠气得把手里的旱烟杆子重重摔到桌上,胸腔一阵阵剧烈起伏。
孙氏从堂屋后面出来,听到了全部对话的她此时也是忧心忡忡。
“我看咱爹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实在不行,你就陪他去一趟吧,不管结果咋样,至少他都能安心了。”她道。
杨华忠眉头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没好气的道:“若是去庆安郡,我也就送他去了,毕竟五弟和小安都在那,还有天香楼落脚。”
“可这长淮州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他又行动不便,去了也是两眼一抹黑。”
“倘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