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踹倒在地。
骆风棠迈动着一双修长的腿一步就跨进了屋子,携带着一股凌厉的寒气,直奔床的方向。
随即就响起了周霞惊恐的尖叫声。
“你要干啥?啊……非……”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是被扼住了喉咙,让她没法叫喊。
这边屋子里,杨若晴冷笑了声。
周霞先前怕是想喊‘非礼’吧?
这给人乱扣帽子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眨眼的功夫,骆风棠便跟拎小鸡似的把周霞给拎到了这边屋子,一把丢到骆大娥的床前。
然后,他自己就站到了一边,不说话,只冷冷看着。
小环第一个出声了:“霞儿,咱娘刚还在心疼你昨夜起来好几趟累坏了睡沉了,咋,你这睡觉外衣和鞋子都不脱,头上的钗子也不拆?不怕咯的难受啊?”
小环这话,大家伙儿都听得出来是故意拆穿周霞假睡的真相的。
果真,骆铁匠的脸更黑了,黑得像个锅底。
骆大娥也好不到哪里去。
“霞儿,你这是为啥呀?闺女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你小侄子尿湿了哭,看着你娘摔倒么?你这心,啥时候变得这么冷啊?啊?”
骆大娥一脸的失望和迷惘,眼泪滴滴掉落。
周霞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经过了精心描摹后的秀眉紧紧拧在一块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至于说得这么可怜么?我不过就是没听见,又或是反应慢了一点罢了,至于这样谴责我么?”周霞不以为然的道。
骆大娥摇摇头,坐在那里抹泪。
骆铁匠把手里的旱烟杆子重重一磕,厉声道:“你就是这么跟你娘说话的?你娘喊了你那么多声,你侄子哭成那样,你反应再慢也得赶紧出来,你这就故意的!”
周霞扯了扯嘴角:“大舅,你要这么给我扣帽子,我后背长满嘴巴都解释不清楚,我这都专门把我手头的事情推了回来服侍我娘,这份孝心你们看不到?”
骆铁匠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作为晚辈,给长辈伺疾天经地义,难道还要讨价还价?”
“你也不想想,你娘是为啥摔断腿的?还不是被你叫去给她烧饭干活摔断的?”
周霞再次扯了扯嘴角,嘀咕道:“那是她笨手笨脚,早晓得她这样,我宁可花几个钱雇个下人也比这省事儿……”
“你说啥?”
骆大娥猛地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周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