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举起豁了口的碗,仰头一饮而尽。
骆风棠也是个豪爽的,自然端起碗奉陪到底。
齐星云坐在一旁,也端起手边的酒碗过来凑趣。
氛围不错。
酒足饭饱,拓跋凌和骆风棠齐星云三个留在堂屋聊天。
杨若晴则去帮他们收拾屋子去了。
今夜的安排是杨若晴跟骆风棠睡一屋,拓跋凌跟齐星云睡一屋。
齐星云清楚拓跋凌的身份,而拓跋凌却并不清楚齐星云的身份,所谓的小棠的二哥,拓跋凌知道这是个幌子。
夜里,回到屋子里,骆风棠跟杨若晴两个并排坐在简陋的铺子上,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潮湿和发霉的气味。
屋里也没点火,黑漆漆的。
黑暗中,骆风棠将杨若晴轻轻抱在怀里,心疼得不得了。
“原来这几天,晴儿你就是住在这么差的屋子里啊,这可怎么住!”他道。
比起家里的屋子,床,被褥……
这里简直连杂屋房都不如啊。
感受到骆风棠的心疼,杨若晴心里暖烘烘的。
不过,他的话却让她有点想笑。
“你媳妇我呀,是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她道。
“从前咱俩小时候那会子,住的那屋子,不就跟这屋子差不多嘛!”她接着道。
“且不说我家了,那会子刚分家,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
“每到下雨的时候,我爹娘就把屋里所有能装水的东西全都派上了用场呢,”
“盆,桶,甚至喝茶的碗都齐上阵,一整个晚上屋子里热闹得不得了,叮叮咚咚的,哈哈哈……”
被她的情绪渲染,骆风棠也回忆起自己以前的屋子。
“我也一样呢,很多时候睡到半夜,脸上淅淅沥沥的,一摸,原来是下雨了。”
“床上自然也是湿了,我都是接着睡,习惯了就好。”
“就拿这屋子的气味来说吧,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啊,嘿嘿……”
用晴儿的话来说,这屋子里都是单身狗的气味。
两口子依偎在一块儿压低声说着话。
“棠伢子,既然咱打算陪齐星云在山里找剑,再待七天,”
“一头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索性把拓跋凌也带上吧,他大老远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她道。
骆风棠道:“你就不怕他们两个到时候为了神剑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