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面,老二老三,轮流进她的屋子。哥仨就跟事先约好了似的,每一夜都换一个人。”她道。
“嘶……”
骆风棠暗吸了口凉气,一双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
“太荒谬了吧?晴儿,这些你都是从哪听到的啊?”他问。
杨若晴道:“我起初听到的时候也觉得荒谬呢,但是真的是事实哦。”
“我是听我四婶说的,我四婶是听荷儿说的,荷儿是余金桂的嫂子。”
“余金桂跑回来的时候,一开始是说被休掉的,那是为了要脸。”
“然后哥仨里面的老大,也就是余金桂明面上嫁的那个男人跑来了余家村找人。”
“到了这当口才晓得,原来压根就没休,余金桂不想跟他回去,这才哭着把真相给抖出来了,说实在受不住兄弟几个的蹂躏,要死了,跟畜生一样,非要她回去她就一头撞死。”
“她大伯和她哥一听这些,也震惊了,拦住不放金桂走。”
“那个男的肯定是不依不饶啊,说是花了那么多银子,借的钱都还没还掉,娃也没生个就这样跑了,得赔钱,不然就没完。”
“最后于金宝没辙,只得退了二两银子,又是劝说又是恐吓的,才总算把这桩事给摆平!”她道。
“太不敢置信了!”骆风棠道,双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一夫多妻,他知道,镇上员外家都是这样的,不稀奇。
可是几个男人共一个妻子,这简直不能接受。
“那倘若怀了身孕,孩子生下来爹是谁都不晓得!”他又道。
杨若晴点点头,“不过,像这样的人家,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他们事先商量好了的,”
“一般都是家穷,倾尽全家之力去买一个媳妇回来,只要能给家里生下一儿半女,延续香火,就成了。”
“另一方面,还可以顺便舒缓他们的生理需求,一举多得,所以,孩子亲爹是谁,不重要。”她道。
骆风棠满头黑线,这样也行?
这边,杨若晴接着道:“不过,也有好多女人受不了这几兄弟的轮番蹂躏,所以还没等到怀上孩子,就病死了。”
“或者,像余金桂那样逃掉的。”
“像余金桂那样逃掉的,还算是幸运的。”
“因为她本身就是这一带的人,嫁过去的时候是看着地形过去的,又是山脚下长大的人,脚力好,也认路,所以能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