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再也忍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那边床上,杨永智也醒了,坐起了身过来陪着老杨头说话。
“爷,你们今个咋过来了啊?三叔四叔他们不是回去捎了口信,让你们不要担心嘛,这里有我们呢!”杨永智道。
老杨头摇头:“哪里能安得下心来在家里坐啊?肯定得来呀,”
“你奶在家里也是催,催得人没法安生。”他道。
杨永智点点头,猜猜也是这样的情况。
“我娘晓得了?”杨永智又问。
老杨头道:“晓得了,哭了,你三婶和五婶都在那里劝着呢!”
杨永智咬住牙,眼眶红了。
“我二哥咋没过来?”他又问。
老杨头道:“他要过来,被我拦住了。”
“昨夜一宿没睡,他那精神头不大好,我让他今夜留在家里好好睡个觉,明日一早就过来换你回去!”老汉道。
杨永智点点头。
爷孙两个坐在一起,谁都没吭声。
边上,杨华洲看了眼四下,道:“这里就一张多出来的床,夜里你和晴儿两个人,咋睡?”
杨永智抬头,病房里,杨若晴和骆风棠已出去了,小两口去了门外说话。
杨永智看了眼那床,道:“我白天眯一会儿,夜里那床自然是让给晴儿睡,她一个女孩子,身子熬不住。”
“大哥床边不能缺人,我刚好在床边守着。”他道。
杨华洲点点头,“今夜你在这,明天永进过来,后天我过来,大后天你四叔……”
听着这些安排,杨永智点点头,“大哥出了这档子事儿,让大家伙儿都跟着奔波,受累……”
杨华洲道:“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咱们是啥关系啊?快别说了。”
杨永智赶紧点头。
屋外,骆风棠将一只两只包袱卷交给杨若晴。
“这里面,是你的狐狸毛披风,还有一双暖鞋和一只兔皮暖水袋子。”
“这屋里又没有暖桶,门窗也不严实,夜里陪床肯定冷,你把这些留着。”
“还有一包是你爱吃的红枣和米糕,你夜里饿了就垫吧下肚子。”
“对了,这里有两碗菜,是岳母让我捎带给你的,都是你爱吃的,”
“夜里烧点饭,这菜往锅里随便滚一下就热了,大过年的,我们都在家吃着大鱼大肉,烤着火,你却在这里挨饿受冻……”
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