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猪,不能叫‘杀年猪’,要叫‘顺年宝’。
过年啃的肉骨头,得称‘元宝’。
老人过世,得叫‘走了’,或是‘往好处去了……’
成人生了病,或是摔断了胳膊腿,前来探望的亲戚朋友口中都要称呼那个生病受伤的人‘犯了痛心’。
算命瞎子给人推延命数,命理中显示有几回‘劫难’,同样也是称要犯几回‘痛心’。
而小孩子生病,则叫‘做狗’。
倘若当着孩子的面夸她身体好,不生病,那孩子可能很快就要生病了。
杨若晴不知道这些,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啥。
总之,此刻骆风棠提醒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大肆夸赞这些,杨若晴接受了这个提醒。
她不是一个怪力乱神的人,但有些传统有些忌讳,大家都遵从,自己自然也要注意一点。
于是,她赶紧转移了话题,“咱在屋里也耽误了很久,你娘跟我五婶她们去挖野菜,估摸着也快要回来了吧?”
“差不多。”骆风棠道。
杨若晴道:“走,咱一块儿去前院吧,我抱宝宝,你把带回来的礼品全带上,咱一块去我娘家吃夜饭。”
京城水俣病的事儿,杨若晴等在回来的路上就已商量好了,不跟家里这边的亲戚朋友多提。
若是问起,也就淡淡带过,被皇帝召见这事,更不能提。
为啥?
因为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关于王子,关于内阁大学士,关于镇国公府,
甚至还关于黑莲教。
不管在京城做了什么事,回到长坪村,杨若晴和骆风棠都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的村民,跟亲人们在一起为农忙而耕种,为亲戚间这些人情往来的事而忙活。
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庄户人,孝敬彼此的父母,抚养自己的孩子。
洗衣,做饭,在村里串门。
开学堂,做生意,把小日子经营得红红火火。
隔壁杨华忠家的院子里。
孙氏,大孙氏还有杨若兰都在那里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夜里的饭菜。
杨若晴也过来了。
“晴儿,你坐了那么远的车,累坏了,去坐着歇息啊!”孙氏道。
杨若晴摇头:“昨晚在县城歇好了,不累呢。”
大孙氏笑:“就算累啊,这会子也是舍不得去睡的。”
“为啥?”孙氏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