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他点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跟汉子们谈天说地,谈得很兴起。
许是被他这种情绪感染,杨若晴也试着让自己来接受这一切,并融入进来。
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嚼着羊肉干,大口喝着马奶茶。
耳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发现他们谈的最多的,还是这外面的雪。
就像南方那一带,见面时谈论天气似的。
听得多了,她也就渐渐明白了,也知道了他们口中的‘黑灾’和‘白灾’都指的啥。
原来,在这草原游牧民族,牧民们都是赶着牛羊逐水草而居的。
降雪量,对于草原百姓们来说,就跟雨水量于南方庄户人的意义一样的重要。
冬天不下雪,牛羊就会因草干枯而渴死。
这种情况叫黑灾。
可如果那雪下得太多太厚,草都冻死了。
来年牛羊又会因为吃不到鲜嫩的水草而饿死,这就叫白灾。
甭管黑灾还是白灾,都是大家伙儿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们很关注这个,坐在一块儿闲聊,都会谈论这个。
……
隔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可这天,还是乌沉沉的。
阎槐安看着这天气,琢磨了下,对大家伙儿道:“看这势头,下昼什么时候还会有一场雪。”
“我们不如在这里再过一夜,等到这场雪过去了,再动身也不迟。”
众人无异议。
大家伙儿在毡房外面忙碌着。
检查货物,给马儿喂食。
阎槐安和骆风棠并肩散着步,聊着天。
杨若晴跟在他们身后,呼吸着这大草原上的新鲜空气。
凛冽,清新,让人的胸腔似乎都为之扩张了。
走着走着,前方一丛灌木丛后面一抹褐色的影子一闪即逝。
“兔子?”
杨若晴惊呼了一声,声音里透出几分亢奋。
阎槐安和骆风棠随即也看到了那只正朝远处小土坡跑去的褐色野兔。
“阎老伯,棠伢子,你们等着,咱晌午换口味!”
声音传来的时候,杨若晴已经飞一般过去拽了一匹马过来,手里多了一把弓箭。
“驾!”
她双腿夹紧马腹,马儿嘶鸣了一声冲了出去。
朝那野兔消失的方向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