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那便算了,如今的十八得缘便是二三十都有,属实不值得为之搏命。
赵寻安走了没多久,几位药农又从田里钻出,看着远处山脊上隐约的身影,面上表情不断变幻,有恐惧有欣喜,还带着点释怀。
“你们说,这个大郎君,可能结缘?”
“你我皆为染尘之体,无看透因果之眼,如何知晓?”
“老祖宗说得明白,能入雾圈便是有缘人,且大郎君英气逼人,与咱们大不同,说不得便能摘了那份机缘。”
几位药农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年长者思量许久重重叹了口气:
“得之幸失之命,左右是他的机缘。”
说罢年长者转身再离去,留下一句有些萧瑟的言语:
“我等终归是豢养蜉蝣,生或死喜与悲,皆由不得自己,听天由命吧。”
几位药农闻言也是沉默,随之钻入林中再次消失。
赵寻安沿山脊一路上行,神识与方圆二十丈内不停搜索,不但发现大片药田,便是百年以上的灵药都发现了两株。
尤其是那株红艳艳的木灵芝,年份怕是得三四百年,蕴藏的天地灵气满而溢,如同云雾笼罩,一看便知不凡。
刚见时欣喜,取出解腕尖刀本欲割取,可思量再三赵寻安还是起身离去。
灵芝便那么毫无遮掩的长,药农们必然知晓,自己这个外来者若是采了,那与偷有何不同?
大步前行十余里,脚下炽热消失,原本温暖的空气慢慢变得寒冷,赵寻安未做停歇一路向上,待双脚踏上白雪,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随着山势越来越高,风也越来越大,最后化作呼啸天地的狂风,寒气更是直入肺腑,便他这般踏入仙途的修真都有些承受不住。
待登至最高,狂风骤停,赵寻安看着眼前景象不由愣了。
退后一步狂风,呼啸声无比刺耳,进前一步静谧无声,如同两个世界。
山巅竟是一巨大湖泊,幽蓝水面没有半点波纹,倒映明月如镜。
“这却是有些意思了。”
赵寻安左手急掐,看着卦象忍不住挑眉,却是个龙台闲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谏言。
虽说有些看不懂,但怎么思量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便踏着陡峭岩壁一路下行来到湖旁。
伸手触摸湖水,竟是温温的热,赵寻安笑了,应是找到了目标所在,只是不知,六丁神火在湖中何处。
沿着湖边走一遭,却没发现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