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眼睛还是看着前方水域,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后面,后面,后面……”伊凉在河中央的甲板上蹦着脚,抬起胳膊指向我,她那副焦急的样子,恨不能从甲板上跳下,跑来对着我耳朵喊。
砸不死我,就给出条生路。这个交易,并未是我料想的公平,而是暗含了阴谋。树冠上发出瑟瑟声,从脑后传来。
“砰,砰砰。”大船上紧凑的枪声连连传来。第三颗子弹的声波,在我扛水狼的半只后肩感受到剧烈痛苦之际,不容间歇的钻入耳朵,“嗖嗡”一声短促的呼啸。
芦雅这丫头,没尝试过狭小范围的远程守护,也可能是伊凉催得急躁,使芦雅有些心慌,无法平心静气,这丫头控制武器的细长小手,发生了细微颤抖。
芦雅通过狙击镜,肯定也已经看到,子弹击中了要保护的目标。这对她来讲,是执行守护任务以来最大和最糟的一次失误。脚下的这只咸水鳄,凸鼓眼睛的眉弓,被生猛的朴刀剁得双双凹陷,它整个头部犹如浇了榨碎的番茄。
疼痛可以使任何生命忏悔,鳄鱼那顶着黄泥浆和绿草叶的脊背,露出浅浅的泥水大半,鱼肚两侧松弛瘫软。看来,它们的攻击不仅仅出于饥饿,多半是看不惯我取走四周潜伏的食物。
鳄鱼很难捕到树上的猴类,那些本是我躲在远处击落,可血腥的味道却刺激了这种大型单位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