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善道这时提出的这个请求,确实是他真心的请求,与别的事并无关系。
李君羡稍稍迟疑了下,说道:“总管有令,君羡岂敢不遵?况武安乃末将故乡,末将理当尽力。待末将上书魏公,禀明此事之后,总管一令之下,末将甘效犬马之劳。”
“好,好!五娘子啊,有你相助,武安势将得如探囊之易了啊!将来武安攻得,我会向魏公上书,为你请功,以彰你之功绩!”李善道抿口茶汤,将茶碗放下,往堂外望了望,见渐已至暮,说道,“五娘子,军政两务,还有武安,这三件事,你我都已说毕。知你今日到贵乡,我一早便已吩咐下去,整治酒宴,为你接风。今晚,你我尽情欢饮,一叙数月不见之思情。”
李君羡恭谨应道:“多谢总管盛情,君羡不胜荣幸。”
“你带来的部曲,当已安置妥当。你军中将校,可一并召来。我将延霸等也都召来共饮。”
高延霸等与李君羡也都熟悉。
李君羡应诺,便令堂外亲兵,去城外召其部军将入城。
高延霸等也相继到至。
李君羡却见高延霸额头青肿,脸颊淤血,嘴上有伤,不觉吃惊,这高延霸是一等一的猛士,怎这般狼狈?莫不是攻魏郡时旧伤未愈?便关切地问道:“高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高延霸支支吾吾,不肯解说脸上带伤的缘故。
李君羡不好追问,只好也就罢了。
待得李君羡部的军将来到,其中有李善道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李君羡把他不认识的,一一与他介绍。无论认识的、不认识的,李善道端得是礼贤下士,毫无半点架子,对每位将校都亲切问候,在场众人尽是如坐春风。带连着李君羡,亦是由此深感脸面有光。
酒菜奉上,李善道举杯邀饮,诸将校齐声答应,气氛热烈。
杯筹交错间,李善道与李君羡谈论起在大伾山上、在荥阳、在兴洛仓时旧事,欢声笑语,不觉夜色已深。酒宴终了,李善道留李君羡在郡府住下,是夜与他同塌再叙,直至天明方歇。
次日,李君羡醒来已是下午,李善道早已起床,不在了室内。
问得伺候的婢女乃知,李善道去了城外营中,巡视才刚整编完成的王德仁的旧部,留下话来,李君羡醒来后,如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在郡府等他。
李君羡却怎还好在郡府叨扰?梳洗过后,便也出城,去他营中,检视其部将士的驻扎情形。
将出后院,两婢各提着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