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尊孰贵?此是所以故周之际,州、郡多如牛毛之故也!”
马周挺善於学习,立刻意识到了自己适才建议的错误,连连点头,说道:“仆齿不及司马齿老壮,智识亦果不及司马长远。司马说的是!明公,是仆见识浅陋了。”
“司马”中带个马字,马和齿连到一块儿说,于志宁咋听咋别扭,可马周态度很恳切,他这话只从表面挑不出毛病,他不禁地又旁顾马周了几眼,终究却是亦无话可再说矣。
瞧一瞧马周诚恳认错的模样,瞧一瞧于志宁吃瘪的模样,李善道心情不错。
他呵呵地笑着说道:“宾王,司马所论,乃是正论。如卿等者,今从义军,是胸怀天下,为拯百姓出水火者,不能说少,可也不多。怎么才能得到更多士人、豪杰的投附?设富贵为饵,就是一个不得不行的法子了。二三十个县,置七个郡,是未免叠床架屋,但亦无妨,郡上不是还有州刺史的么?只要州刺史任人得当,於军民治理之上,应亦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马周应了声是,问道:“如此,敢问明公,不知卫、贝两州刺史,意已属何公?”
“我在问卿等郡守的人选,你倒反问起我来了。”李善道说着,目落在了堂中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