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郡府的军将迎了李善道等入内。
坐入堂上,茶汤才刚奉上,三个俘虏,两个走着,一个抬着,就被带上了堂中。
两个走着的,便是二杨,杨得道与杨善会;被抬着的,是卢郡丞。
押他们上来的军将禀报说道:“将军,这个就是杨得道,这个就是杨善会这贼厮;这位是郡丞卢承道。末将等问知,卢承道本来是要献南城与将军,却被杨善会阻止,挨了一剑。”
李善道怔了下,没想到在攻城期间,会有个清河郡丞,曾经打算献城,便当即离席,快步下到堂上,俯身察看卢承道的伤情。
见他头上裹着白布,布被鲜血浸透了不少,但在听到李善道下来后,眼却是睁开了的。
“足下便是卢公?善道久仰公之大名!却公既欲献城与我,怎不先与我取得联系?啊呀,啊呀,伤成这个样子!怎么搞得!卢公,伤得重么?”李善道不知道卢承道这么重的伤下,还能不能说话,就问过后,没等卢承道回答,又问押他来的军将,“卢公伤势何如?”
军将尚未回答,李善道的袖子被卢承道拽住了。
原来卢承道还能说话。
李善道忙重俯身,握住卢承道的手,说道:“卢公,怎么了?有话与我说了么?”
卢承道嘴张了张。
李善道把耳朵放近,听见他在说的是:“将军,仆慕将军威德,早欲献城,惜乎为贼所阻!”吃力地握紧了下李善道的手,他不敢乱动头,斜眼瞥了下杨善会,说道,“请将军为仆报仇!”
“报!报!公义士也,却遭此害,令人心痛!这个仇,一定为公报!”李善道喝令王宣德等,“速将军中良医带来,为卢公疗伤!不惜代价,把卢公给我治好!”
王宣德接令,即出堂外,去寻军医。
卢承道又张了张嘴。
李善道附耳倾听,他又说的是:“县有良医韦氏,最擅疗治金创,十日八日必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李善道又令一从吏,“去寻县中韦医,请来与卢公治伤。”
卢承道又再一次张了张嘴。
李善道便又来倾听,他这回又说的是:“仆有一婢,最是体贴,愿召她来伺候。”
“好,好,好!”李善道乃又令一从吏,“去卢公宅,将他的婢女带来,伺候卢公。”
接令的两吏相继下堂而去。
卢承道又张了张嘴。
李善道都有点惊奇了,这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