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不知何以作答了,再次行礼,连道“不敢”而已。
“先生,此处非叙话之所,敢请先生与我到帐中叙话。”
魏征应道:“谨从将军之令。”
李善道这时,才注意到了魏征身边的盛志,问了句:“先生,此公谁也?”
魏征介绍了下盛志。
李善道点点头,随口说道:“观公形貌,亦秀士也。一并请到帐中说话。”
单论形貌,盛志比魏征威风多了,以魏征以为李善道等应是“贵壮贱弱”的猜测,李善道应是更对盛志感兴趣才对,却明显的,李善道的兴趣,全在魏征身上。
魏征有自知之明,才华,他自是有的,可现在的他,就像是藏在匣中的明珠,苦於族声不显,蹉跎到今,已三十多,快四十岁了,还只能屈身在元宝藏门下为客,又何来的“大名”,让李善道“久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李善道的态度,又不像对他不怀好意。
到了这时,魏征心中不自禁的,也是七上八下了起来。
“此位李将军,没有由头的,缘何待俺这般亲热?是魏公知了元公的降书,乃俺所写,故令他礼重於俺?……不对呀,元公降书,俺虽卖足了力气,可除非陈法行主动禀与魏公,否则,魏公断然不可能知是俺所写。又若魏公见到了降书,欣赏俺的才能,这位李将军也不可能会再领兵来打。那么,要非为此,他这般热情,又是为何?倒有一点,俺此前猜错了。不论这位李将军缘何热情,从他言谈来看,他却非粗鲁之辈,俨然知书达礼之士。”
坐上李善道叫来的软轿,跟着李善道去帐中的路上,魏征望着他挺拔的身姿,这样胡乱想道。
兵马才到,营尚未筑。
不过,议事用的大帐已经搭好。
行三四里,众军环绕中,李善道领着魏征等,到了帐外。
这一路行来,经过了好几部的兵马,每部兵马的将士,见到李善道,俱尊敬行礼,有的可能与李善道较熟,李善道还与之说笑几句。能够瞧出,李善道在这支兵马中的威望,非常的高。
“先生,请下肩舆吧,已到帐了。”
软轿落地,李善道下了马,亲扶魏征起身。
魏征免不了,又是连道“不敢”。
同样坐轿子的盛志就没这待遇了,自己下了轿。
李善道引诸人到帐前,亲手掀开帐幕,请魏征进帐。
“仆卑贱之躯,岂敢先入?将军请先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