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党羽”,伏兵的危险,不必说,大家都知道的,但徐世绩都已同意了,翟让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他便顾盼左右,叹道:“二郎诚忠义勇敢之士!”同意了李善道的请求,说道,“好罢!二郎,你既一腔忠义,愿为伏兵,那等交战之日,你就从蒲山公为伏吧。”
李善道慷慨应诺。
等他坐下以后,就着李密的这个作战计划,翟让又问了徐世绩的意见。李密的这个计划很完善了,徐世绩没甚意见。大家伙复又讨论了会儿,这场因迎接徐世绩的到来而顺便召开的军议,便即宣告结束。徐世绩等先回本部,安排部曲的筑营等务,晚上翟让再给他们办洗尘宴。
暂辞翟让、李密、单雄信等,回往本部的路上,徐世绩唤李善道近前。
李善道驰马到至徐世绩马侧。
徐世绩沉吟稍顷,开门见山地问他说道:“二郎,你为何在听蒲山公说完战策后,请为伏兵?”
李善道为何会主动请为伏兵?
是因他约略想起,前世时有曾看到过,张须陀好像就是在与翟让、李密交战的时候战败身死的,而击败张须陀之这一仗,最关键的部分,则又即是在战斗中从后杀出的“瓦岗伏兵”,换言之,也就是说,在这场击败张须陀的战斗中,“伏兵”的功劳最大。
他判断“这场交战”,十之八九就是将要打响的这场战斗,所以他才会冒着危险,请为伏兵。
但这个理由,当然是不能说的。
却好在李善道在主动提出愿为伏兵之后,他就料到,徐世绩一定会对此感到奇怪。——按理来说,他是徐世绩的部将,他就算是愿为伏兵,程序上讲之,他也得先与徐世绩说也对,而他却在没与徐世绩说前,就自在军议上,当着翟让等的面,将此请提出,实际上也确是奇怪。
因他也一直在想,如果当徐世绩问他的时候,他该怎么回答。
——则是说了,那为何李善道不等给徐世绩说过后,再由徐世绩来向翟让提出此请?一来,是他尽管在翟让等的眼中,他是徐世绩的“亲信党羽”,但他其实潜意识中,并未把他自己当做是徐世绩的“党羽爪牙”,并且当时他脑子里全是在回忆张须陀是怎么战败的,一时亦没想到那么多;二来,亦是因为“请为伏兵”这事,如在李密说完作战计划之当场,便就提出的话,会显得更自然,更顺理成章。
这些且不必多说。
只说该怎么回答徐世绩疑问的借口,李善道已经找好,这时闻得徐世绩之问,正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