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1)
拖着一个带伤的身体,行走在日益危险四伏的世道上,南峰越来越觉得有些穷于应付了。幸好失去踪影多年的疾风,虽然功夫有了很大的精进,南峰当时又是全力投入战斗,这才没有引起南峰的旧伤出现太大的反复。再加几日来几个美女的精心照顾,南峰很快便恢复到了出发来杭州之时的状态,虽然离他达到全盛时期还有一些距离,但总算是不必担心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为了不令除了沈莹与古妍、卞天真三女之外的几个女人因为自己的旧伤太过担忧在酒店里闹得什么不大不小的乱子来,南峰这些天一直都是在房间里一个人秘密的疗伤,对她们这些人也只是让沈莹与古妍等人替他遮掩,只告诉她们,这些天来忙于接手南天集团的事务,忽略了疗伤,趁着年节,公司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主理的事情的空档,想抓住时间尽快恢复身体,因此女人们在杭州的出行,他就不能随行了。
出于对南峰的关心,他身边的几个女人虽然对南峰无法陪伴她们一起在杭州观光,却并没有因此有半点唠骚,反而一个个都乖巧地选择了暂时的避开,约三唤五的独自行动。就算在心里对南峰的身体状况再怎么挂心,她们还是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强忍住心里的牵挂,不去打扰南峰的疗伤。
这样一来,住在南峰屋里的三个女人便成了隔壁房里的四个女人打听南峰情况的最佳传声筒,也成了另外一个房子里的四个女人最好的忌妒对像。不过她们也只能忌妒一下,不可能因此耍起小性,闹着要随大流也住进南峰的房中。况且,在南峰房里的三个女人,平时一向都是她们几个之中最细心的,有了她们照顾南峰的起居,希典琳她们也算放心。当然在与南峰在一起之前的那个有暴力倾向,又有些“蕾丝边”的卞天真自然又另当别论。
就这样,南峰与他的女人们热热闹闹却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天清静日子。在此之后,奉南峰的提议,希典琳与许初夏,以及美女大佬山口静香拿着南峰的推荐信开始进入南天集团的高层熟悉南天集团的运作与人事现状,她们这样做也是希望能够尽快减少心爱的男人心中的杂念,让南峰能够更好的疗伤,尽快地回到她们的身边来。
原本本身就是读商业系毕业的沈莹也应该随同希典琳等人一样从旁帮助她们三人一些,可是沈莹心里却记挂着南峰的旧伤,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南峰身边半步,何况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她一直是负责南峰的熬药工作,她对于厨房之中的事情,远比其他几个女人要熟悉细心得多。因此,沈莹便在这些日子里成南峰的贴身药济师兼贴身护理师。
至于古妍以及南可可与卞天真三人,由于南峰一直有大部分时间处于入定调息的状态,她们又不想打扰南峰的清静,白天若是无聊了便会结伴上街游逛。几个女人将分工分配好之后,便各行其事,一心等待情郎的恢复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南峰的客房内,盘坐在宽大的床上入定了一整夜的南峰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阳光虽然柔和,但是还是让入定太久的他感到有一丝的不适应。因此南峰只得再次微微闭上眼,让眼适应了光线的明亮之后,才再次睁开双眼。他在双手结着手印,让真气随着经脉在身体之内走了一个周天,发现真气的运行已经没有多少阻碍之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屋子里四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那时上官明月为他的内伤调味配的药,沈莹一刻不敢忘记上官明月临走之时吩咐的熬药细节,完全按照着她交待的来办,虽然熬一副药需的时间往往比熬上一副普通的物要长得惊人,可是沈莹去乐此不疲。
舒展了一下盘坐得有些麻木的身体,南峰这才惊讶得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还有三个轻微却又均匀的呼吸之声传入自己的耳中,他失笑地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三具骄柔的身躯正如同小猫一般围在他的四周正睡得正香。若是南峰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这样大被同眠的香艳场面,实在是令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沉迷忘返。
虽然此前,南峰一再坚持自己只需要在客厅里调息便可以,但是沈莹与古妍三人却丝毫不肯马虎半点,一通柔情攻势外加眼泪攻势之后,南峰便不得不乖乖地向她们投降,老老实实地回到卧室里养伤,当然为了更好的就近照顾他这个伤病患,房中的三女自然不能挤到客厅里去,于是这大被同眠的香艳场景就这样不到渠成的出现了。
当然这样的“大被同眠”模式,也只仅仅只止于一个“眠”上面,想要由此再演生出更多香艳而富有激情的场面,那就不是现在的南峰能够办到的了。就算他能够,几个女人也不答应的。
三个女人左二右一的将南峰护在床的正中间,好在这张高级套房的床足够宽大,挤下他们三女一男没有多大的问题,想来这间大酒店在设计的时候早已经预料到能够进入这样的高级套房之中的客人一般都是非即贵的人物,免不得偶尔有些客人便会带上几个情人在此开上一场“无遮大会”,因此房间里的床的规格都是特别定制的。
沈莹三女又是那种睡觉特别老实的品种,几日来也没有出现半夜某人被挤得掉下床的幽默桥段。只是这样一来,南峰盘坐在三女中间的样子就有点如同某些神话小说里写的邪魔歪道之中一类最令人痛苦的妖道——正在拿三个美艳无比的俏丽女子当炉鼎,练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
无聊地想到这里,连南峰自己都情不自禁地失声笑了出来。好在身边的三女都睡得很香,并没有因为被他吵醒。也许是这些天来,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三个女人都有些疲惫的原故,三个女人的脸上都是一脸安祥的模样,偶尔梦呓几句,看在南峰的眼中即觉可爱之极,又觉疼惜不已。
轻手轻脚地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南峰便缓缓地从床上走了去,他爱怜地为沈莹三人将身上的被子盖好了一下,才脚步轻缓地离开了卧室之中。
来到大厅里,高高的落地窗外,杭州的大街上还处一片平和的宁静之中,偶尔有几辆汽奔驰而过,却也只是刹那间的事情。连续几天的调息入定,南峰几乎都要忘记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待打到大厅里一个精致的小日历时,他才愕然的发现,离春节已经不过一天时间了,也就是说,今天是除昔之日。
此时窗零散地传来几串爆竹的声响,似乎像是宣布这不同寻常的一日开始的铃声一般,窗外的世界瞬间变得热闹起,随在那几声爆竹声之后,杭州的大街小巷的便开始络绎不绝地响起爆竹声,街道上的人声也开始得鼎沸起来。
轻轻地将落地窗上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清晰照到大厅里,南峰立于高大的落地窗前,垂目望着杭州大街之中黾黾苟苟的众生。他们正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属于自己那份平平淡淡而又来之不易的快乐。他脸上的笑容,南峰突然觉得似是一种无言的讽刺,一种对像他这样占据着社会最多资源,却没有尽到应用的义务之人的讽刺。
再平凡的人,也终究会找到那份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来得那么艰难,虽然显得那么无奈与短暂,但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只有这份简单而短暂的幸福是谁都没有办法夺走的,也是所有暴发户与豪门们所无法感受到的。
南峰突然感到有些感伤,不敢再去追寻着大街上的人们的脚步。他漠然地回首,轻轻地推开房让走出客房,正巧此时隔壁的房门也同时应声而开,穿着一身小西装的希典琳与许初夏谈笑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