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来到这里。一直以来我们都想不通,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日子里来到泉州府的,直至水师储兴的出现我才明白。”
顾正臣低头,踢了下稻草:“没错,我是借水师的船来的。”
吴康凄然的叹息。
历来官员上任不是走路就是乘马车,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驿站,有点动静,隔着数十里就知道了。可顾正臣这家伙就不走寻常路,在所有人盯着驿站的时候,他竟然出现走海上岸。
所有筹划与应对还没来得及施展,顾正臣已举起了棍子,一棒子下去就是一条命,威震整个泉州府!
落得今日这个地步,不是没有原因。
吴康头靠在墙壁上,闭上眼问:“公然抢夺府衙印信,已形同造反。顾知府,你不怕死吗?等高参政来到府衙,完全可以用这个罪名将你槛送金陵!”
顾正臣转过身,朝着监房门走去:“你们在高参政来,本官也一样。若福建有个昏庸的参政,本官也不是没胆量关押。到时候让他与你作伴,如何?”
咣当。
牢房关上,锁链声哗啦。
吴康瞪大眼,震惊地起身跑到窗口,对外面的顾正臣喊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来的泉州府?”
“我是谁,你们调查得还不够详实吗?”
顾正臣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张,晃了晃:“我很好奇,你们是通过谁拿到的如此详实的情报,连我在句容搞养殖、卖肥料的事都写了个清楚,甚至是,连郭家大案的详细过程都附录在后。吴同知,你来告诉我,这种情报,不是一般的商人能掌握的吧?”
“到底是御史台多嘴的监察御史,还是刑部里面有你们的人?如此费心调查我,我自然需要回敬个明白。有些事你们不应该做,做了,就需要承担后果。”
吴康没想到顾正臣竟然连这些材料都拿到手了,退后一步,隐在暗处,直至顾正臣走远,这才无力地坐了下来,低声喃语:“麻烦大了。”
顾正臣走至推官王信虔的监房,沉声道:“提审王信虔!”
黄科当即命狱卒开门。
顾正臣刚想回大堂,看到张培脚步匆匆而来,不由得微微皱眉。
秦松至近前,低声道:“府尊,严桑桑来了府衙。”
“她来有何事?”
顾正臣疑惑地问。
秦松摇头:“她说只有见到府尊才会开口。不过看她神色慌张,面带愁容,衣衫也有些破烂,似乎是有十分着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