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那些可恶的官吏得到应有的惩罚!可转眼之间希望破灭,如同酒坛子摔碎在地,只剩下狼藉!
“掌柜。”
林六刚招呼好一桌客人,连忙跑了过来。
林弗看到林六不安的神情,顺着林六的目光看去,只见税课司大使周农带着两个皂隶走了过来。
周农走至柜台,没有理会林弗,而是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柜台上,看着酒楼里还有三桌酒客,不由啧啧两声:“我说老佛,这生意又好起来了啊,是不是进账不少?”
林弗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挤出笑意,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弓着身谄笑:“周大使,这也没几个酒客,都穷酸得很,买不起几个酒菜。”
周农抬手,揉着右侧脸颊上的一颗黑痣,瞥了一眼林弗:“五贯钱,再拿起两坛好酒,咱们立刻就走。”
林弗笑得很不自然:“大使,这酒楼一个月营生还不够五贯钱,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啊。酒客太少,大中午的也只这么三桌,他们的酒菜加一块还不够三钱……”
周农甩手便是一个巴掌。
林弗捂着脸,眼神中的怒火一闪而过,随后弯下腰杆:“周大使,酒楼实在是没什么生意,早就入不敷出,如何都拿不出来五贯钱,要不,多送大使几坛好酒如何?”
林文看着父亲被打,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
周农哼了声:“只给酒,你打发叫花子呢?五贯钱,今日不给也得给,这是你们十月份的税钱。”
林弗痛苦不已:“可是我们已经缴到洪武九年九月份了……”
周农一拍柜台,喊道:“老子说的就是九年十月的税!老佛,别让我和兄弟们饿肚子啊。”
林弗摇头:“没钱!”
这才洪武七年十月,你们都弄到两年后的税去了还不够!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酒楼又没什么客人,老本都赔出去了,哪里还有钱,也不出门看看这烧酒巷,以前家家户户有酒香,可现在呢,做酒的人家还有几户?
周农走向林弗,一步步逼退,冷冷地说:“税课司亲自上门要税,你不交税便是对抗朝廷。林弗,我看你应该换个地方住了,府衙监房如何?哦,你这瘸腿的儿子也在啊,你该不会是忘记了,他那条腿是怎么断掉的吧?”
林弗浑身一颤,不得不走向柜台,拉开抽屉,抓出一把零散的铜钱,见周农看过来,索性将抽屉取下来,直接扣在了柜台之上:“这是全部了。”
“爹,不能给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