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用,不能为吏部提擢,那可是我等失职啊。”
胡铉无奈地笑了笑:“不知此人是谁,只听张和说,有人将这首诗题写在了其院墙之上,当时任光祖也看到了,还协助找了一番,结果是不见其人。”
吴琳凝视着书信,认真地说:“山阳可是淮安府府治之地,南北走船众多,若不见其人,兴许是路过山阳的读书人所留。”
胡铉笑意浓烈,稀疏的三五牙齿露了出来:“是啊,所以我想张和一定愿意来金陵寻访寻访。八月里路过山阳的读书人,吏部应该有记录可查吧?”
吴琳瞬间明白过来。
胡铉的意思是,读书人不会乱跑,朝廷停罢科举之后更不会随便出门。除非是领了吏部的官凭,南下至吏部报道,或从吏部领了官凭向北赴任!
梧桐叶落,随风舞动,飘入轩窗。
一只纤柔的手伸了过来,拈起枯黄的梧桐叶,轻柔地声音,带着深深的凝望传出:“秋已尽,日犹长,不如醉去,东篱幽香。易安居士好是惬意自在,若不想她后半生颠簸流离孤苦,倒是令人羡慕的一世。”
丫鬟小荷咬断了线,拿起针来缝补起一件红衣,看了一眼小姐张希婉,低声说:“小姐说过,易安居士最令人羡慕的还是她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夫君,小姐常念易安居士的诗作,该不会是看中了哪位公子吧?”
张希婉拿起一旁的纸团就丢了过去,斥责道:“小荷,不准胡说。”
小荷歪了歪头,作调皮状。
张希婉拿小荷没办法,小荷虽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可她在身边多年,无话不谈,早已情同姐妹,非是寻常丫鬟可比。
小荷缝着补丁,轻声问:“小姐,老爷真的决定要去金陵了吗?”
张希婉看向窗外的梧桐树,拿起一旁的《漱玉集》,有些不舍地说:“应是下了决定,胡铉爷爷几次相邀,我们拒绝不了,何况朝廷的手段狠厉,容不得无故再三拒绝,你应该还记得,江西广信府贵溪县儒士夏伯启叔侄二人,就因为拒不为王朝所用遭了枭首,籍没全家。”
小荷感觉浑身一冷,打了哆嗦:“小姐可别这样吓我。”
张希婉眉宇间透着忧愁。
父亲张和已经被知府任光祖举荐过一次,那时候是真的生病了,拒绝不前有理。可现如今胡铉再次举荐,若还是不去,那个帝王怎么看?
以他的性子,若是发了狠,极有可能会祸及全家。
父亲没有选择,有才不仕,举荐不仕,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