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尘尧怒目圆睁地扭头看去:
“你还有何话说!”
“扑通~”
一向风度翩翩,处变不惊的尘洛昭一屁股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指向钟修:
“不,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你,你怎么还活着!”
“我没死,太子殿下很失望吧?”
钟修咬牙切齿地说道:“枉我父亲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如此卑鄙!
托陛下洪福我才侥幸留得一命!今日我钟修哪怕杀头,也要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
“不,不可能!”
尘洛昭几近癫狂,颤颤巍巍:“你应该死了才对!鬼,你是鬼!
来人!将他轰出去!
快啊!”
任凭尘洛昭如何呼喊嚎叫,也没一人应他,各种各样的目光看向尘洛昭,有讥讽、有幸灾乐祸、有同情……
太子虽然没有认罪,可这个反应就已经告诉所有人,钟修说的全都是实情。
“混账!”
“你这个混账东西!”
尘尧破口大骂,愤怒地拍着龙案:
“这么多年你监国,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却在干这些勾当!真让你监国是让你提前一步治理天下,懂得如何勤政爱民,不是让你往自己口袋里捞银子!
贪赃枉法,卖官卖爵,你是在挖大凉朝的根基!你对得起朕,对得起大凉先祖吗!
你这个无父无君的畜生!”
“冤枉,儿臣冤枉啊父亲!”
“砰砰砰!”
鼻涕眼泪顺着尘洛昭的脸颊哗哗地往下流,哀嚎道:
“儿臣冤枉!”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枉朕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
混账!”
尘尧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血柳一事他强行替尘洛昭压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是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毕竟是自己的长子,总该给他留点颜面。
可今天他才知道,尘洛昭背着他干了这么多肮脏事,桩桩件件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尘洛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像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尘洛熙眉头微挑,朝唐方裕使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地跪了下来,朗声喝道:
“臣刑部尚书唐方裕,诚惶诚恐,顿首上言:
自古储君者,国之根本,社稷之望也。必以德才兼备